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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3页）

他的沉默让江女子坐实了自己的判断，跺了跺脚离开。

谢从凝假惺惺关怀：&ldo;她走了，你总算可以清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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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清嵘用一种复杂的口吻道：&ldo;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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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凝一副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

厉清嵘突然伸出手，谢从凝以为他要给自己一巴掌，弯下腰配合道：&ldo;圣经中说别人打你的左脸，伸出右脸也让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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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正常体温要低一些的手掌只是轻轻摩挲着白皙的面庞：&ldo;记忆的缺失不会教会人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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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凝装疯卖傻：&ldo;我的皮肤怎么样?是不是比江女子还好?&rdo;

厉清嵘手移开的一刹那谢从凝还流露出片刻遗憾，转过身伸长胳膊把他困在自己怀里和墙壁间，如果厉清嵘没有坐轮椅，会是一个完美的壁咚姿势。

谢从凝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的邪魅微笑。

厉清嵘：&ldo;我在精神病院有认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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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凝肩膀抖了下：&ldo;……就是想帮你按个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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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就三层，电梯门很快就开了。

谢从凝没有碍眼，准备去走楼梯。

厉清嵘：&ldo;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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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凝小心翼翼：&ldo;万一电梯失事怎么办?&rdo;

厉清嵘的耐心始终在被折磨殆尽和重生间昼夜交替，&ldo;要么进来，要么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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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了前后半句的语气，谢从凝默念识时务者为俊杰，走了进去。

所有幽闭空间中，电梯是最一言难尽的一种，尽管已经靠在角落，谢从凝还是觉得彼此间的距离过于亲密。

好在到二楼不过是一晃眼的时间，等厉清嵘出去后他才移步电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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