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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她的错吗,不是的,她只是想要过自己喜欢的生活,用自己的方式去为褚家出力,怎么就错了!
她不认错,不听劝,气得褚中天摔了她母亲遗留的簪子。
这一摔,父女关系更是难以修补。
几日后,歧王亲自去褚府一趟,为褚家长子上了一炷香。
褚鹰儿随驾归家,竟不愿乘坐宫里的车马,非着一身铠甲带领着她手下那队禁卫兵,穿闹市而过,以示她为官决心。
这下子把褚中天气得当场晕厥。
等大夫救治醒来,却有了偏身麻木之症状,竟是因肝阳暴亢,气火俱浮中风了。
家主一倒,褚家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幸而有歧王在,若不然褚鹰儿只怕要被自家人围起来打骂一顿。
褚家情况不妙,加之当天天公不作美,又下起暴雨,歧王只能留在褚府暂不回宫。
是夜燕妫辗转反侧久不能眠,听着窗外哗哗雨声,越来越清醒。
这日傍晚,有给使从宫外赶回,来向她报了今日褚家发生的事。
歧王嘱她好好休息,不可担心,可这会儿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褚家生变,褚中天突然偏身麻木不能行走,口齿不清亦不能握笔,这宰相一职定然无法再担任下去。
但褚家的安稳却是歧国权柄过度期间必须维持的,因此褚家垮下的时机不能早也不能晚,褚中天的倒下其实算不上一件好事。
她无法安眠,听窗外雨声可爱,索性披着外衫去檐下吹风。
外头乌云遮月,只有几盏灯笼照亮,落鸢坐在灯笼下打瞌睡,乍见她出来立时惊醒。
不曾细细数过他到底像这样守了她多少日,但听值夜的宫人提过,落鸢未有过一夜懈怠。
他用心得不像是一个真实的人,像是一个影子。
燕妫朝他走过去,他微埋下头,向她行礼。
两人一起站在檐下看雨,静默流淌在脚边,良久,燕妫问:“落鸢,你觉得孤独吗?”
他不能说,也不能写,应该是孤独的吧。
可这个如影子一般的人,却冲她摇了摇头,不,他不觉得孤单。
尤其是此时此刻。
“但我有一点。”
她捂了捂自己的透风的外衫,秀眉浅浅皱起,“王上的秘密可以找你述说,我的秘密也可以说给你听,是么,落鸢?”
他点点头。
燕妫垂下眼眸:“我有些想他。”
落鸢就站在她的身后,安静听着她吐露心事。
燕妫:“也有些想他。”
她轻声说话,用只有他二人听得见的声音排遣着郁结在内心深处的苦闷,“我在旧孤独里怀念他,又在新的孤独里等待他。”
落鸢面具下的双眉皱了起来,小愣片刻,才懂她说的是两个“他”
。
“王上滞留褚家,不知今日又遭遇了哪些为难,又将做出怎样的取舍。
他在褚家可安全,亲卫带得够不够……这些问题不断跳入脑海,本宫睡不着。”
落鸢比划着,告诉她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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