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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4页）

他在门口回头看看，耸耸肩：&ldo;回去跟大伙儿说你小子现在的样子，大概没人会相信。

&rdo;

我冲他挤挤眼睛。

当天晚上来了警察。

我打开阿惠送的素描本，想着她的笑脸开始落笔时，橘小姐来通知了此事。

&ldo;如果你不愿意，今天可以先让他回去‐‐如果你还没整理好心情的话……&rdo;

她的关心让我高兴，但没等她说完，我就开始摇头：&ldo;的确是不想回忆的事情，但我想自己对此作个了结。

请他进来吧。

&rdo;

她用一种观察患者精神状态的眼神看着我，理解了似的点点头，消失在门外。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ldo;请进。

&rdo;

随着一声略带沙哑的&ldo;打扰了&rdo;，门开了。

进来的男人三十五六岁光景，健壮得像职业棒球手，脸色略黑，轮廓粗犷，他迅速环顾了一下病房，像看什么家具似的把视线停在我身上。

&ldo;我是搜查一科的仓田。

&rdo;他递过名片。

我接过来，一眼先看到名片一角用圆珠笔写的小字，记着今天的日期，大概是出于万一名片被坏人盗用，能查出去向的考虑。

警察的工作就是怀疑。

&ldo;你看上去很好，脸色也不错。

&rdo;他人来熟地说。

&ldo;托大家的福。

&rdo;我把椅子让给他，自己坐到床上。

他客气了一句便坐下了。

&ldo;还以为你躺在床上呢，原来不是。

&rdo;他看了一眼窗边的铁桌，上面摊着素描本。

&ldo;我不是因为内脏有病或腿骨折之类才住院的。

&rdo;

&ldo;可不。

&rdo;他点点头，一脸神秘，&ldo;但真是一场大难呀。

&rdo;

&ldo;像做了一场梦。

&rdo;我说，&ldo;当然，是噩梦。

&rdo;

&ldo;负责这儿的女士‐‐橘小姐，是吧？她告诉我，关于那件事，你基本记不起来了。

&rdo;

&ldo;听说案犯死了，详情并不清楚，前几天他们才允许我看看报纸。

&rdo;

&ldo;真是遭了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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