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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遇上了喜欢的人想提前离婚,”
舒念偏头看他,“到时候把责任推我身上就行了。”
纪放:“…………?”
看着小姑娘极其认真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纪放觉得自己的肺,像儿童充气堡似的,被人蹦跶得起劲,就在要炸不炸的边缘徘徊。
呵。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新婚第二天就惦记着离婚了。
大概也就只有他,还在介意刚刚“情急之下”
捏了捏她手这回事儿了。
就当他刚刚牵的,是个树杈子呗。
“你别说话了。”
莫名烦躁,纪放转头看着汽车窗外咻咻飞过的行道树,拒绝说话。
“……”
舒念眨眨眼,听话闭嘴。
-
赵铎的手术就安排在这几天。
这两天晚上回了家,纪放深深感受到被人“利用”
完就撇在一边是什么感觉。
人家可乐瓶子喝完了还能环保再回收,他被用完了连个声都听不见。
对,树杈子已经两三天没和他说过话了。
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
毕竟,让树杈子别说话的是他自己。
除了吃饭的时候能见到舒念,每天能听到她在三楼画室里的动静,还有半夜临睡前下楼光明正大泡一杯奶粉的阵仗,仿佛他就是个和舒念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不在一个次元的透明人一样。
纪放服了。
明天就是外公手术的日子,他倒要看看,舒念要不要和他说话。
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手机倒是在这个时候震得欢实。
纪放烦躁地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大舅子”
。
郑渠:【那个,纪同学,你现在怎么不让助理送吃的了呢?】
郑渠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主要是上一周开始,纪放那助理就再没联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