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晚再一次去了精神病院。

乔曌正被忽视退出来，在外面呼吸新鲜空去，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乔晚晚走入她视线的时候，乔曌无意识的露出一点笑意。

“那个姑娘是谁家的闺女啊？长得真好看？”

她侧过头和护士是说话，护士顺着乔曌的视线看向已经走到面前的乔晚晚。

护士知道乔曌的身份，上次乔晚晚也来过了，自然也知道乔晚晚的身份，她弯腰笑着道：“这是您家的孩子啊。”

“我家的？”

乔曌惊奇的看了一眼护士，又看向旁边的乔晚晚，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我家的孩子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这真的是……”

“没事。”

乔晚晚打断了护士，笑着上前，在乔曌面前蹲下来，仰着头看着乔曌：“您想要我当你家的孩子吗？”

乔曌犹豫了一下，摇头：“不了，虽然看着你很喜欢，但是我家的孩子醋劲儿很大的，我要是喜欢你啊，她就会不高兴了。”

乔晚晚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努力笑着道：“没事的，我只在这里陪着你，就在这里的时候，我叫你妈妈好吗？我们不让别人知道。”

乔曌迟疑着没有答应，乔晚晚就一直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乔曌迟缓的点了点头，又伸出手碰了碰她的头顶，温暖的掌心让乔晚晚一直忍着的情绪忽然间控制不住，她握住乔曌的手贴在脸上。

“妈妈，对不起。”

“以前是我做错了事情了，让您受了这么多苦。”

“别哭啊。”

乔曌有些无措，但没有尝试着收回手，而是另一只手从包里摸出了一颗糖，递到了乔晚晚的面前，乔晚晚含着泪，笑着接过来。

她接过了护士手中的活，推着乔曌在院子里散步。

护士也没有离开，而是就陪在一边，对乔晚晚道：“以前，您母亲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受到刺激的时候就会攻击人，不太能和其他的人接近。

今天看见你情绪一下就被安抚下来了，这是好事呢。”

乔曌坐了一会儿轮椅就不肯安分了，她自己起身去另外一边的梧桐树下站着，身上穿着的病号服空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来就能将她带走。

乔晚晚远远的看着，听见护士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护士。

“我妈妈以前的状态，很不好吗？”

“也不能说很不好，就是不爱和人接近，我刚刚照顾你妈妈的时候，还被抓伤过呢。”

小护士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妈妈以前是个很温柔的人，如果她知道，一定会愧疚的。”

“这也没什么的，这些都是日常中的小事，不过你妈妈还是需要亲人的陪伴，你看今天你一来，她的情况就和往常不一样了，如果你能有更多的时间来陪陪她，再积极配合治疗，说不定还有恢复的希望。”

乔晚晚听着小护士的话，目光却看着不远处的乔曌。

她想了想问：“我妈妈现在这样的情况，能离开这里吗？”

“当然可以的，只是你一个人能照顾吗？”

乔晚晚一下就冷静下来。

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将妈妈带回去，却不能好好的照顾妈妈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那我妈妈在这里的费用……”

“您放心，你妈妈的费用在刚刚入院治疗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交了，而且这几年一直都是从那个账户上扣钱的，前不久才交了半年的费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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