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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让维埃不禁微笑起来，因为连麦格雷自己也知道，这个任何是很难完成的。

&ldo;我就指望你啦。

&rdo;&ldo;好吧，头儿……&rdo;随后，麦格雷把法医叫来。

很遗憾这次来的不是保尔，那位好心的老医生在城里吃饭的时候，总是喜欢拿着菜单讲解他的尸体解剖。

&ldo;您没有找到子弹吗，大夫?&rdo;医生向他念了他正在撰写的报告。

若丝菲娜。

帕佩是一个身体健壮的女子，她所有的器官都情况良好，她非常注意自我保养。

至于那颗子弹，是在五十厘米到一米之间的距离向她射去的。

&ldo;子弹卡在脑壳底部，弹道微微向上……&rdo;麦格雷不禁想起了弗洛朗坦高高的身躯。

难道他是坐在椅子上射击的?他提出了问题。

&ldo;是不是一个坐着的人……&rdo;&ldo;不……我讲的不是这样一种角度……我只是说微微向上……我把子弹送给加斯蒂纳勒内特鉴定去了……依我看，子弹不是用自动枪射出去的，用的是一把相当老式的转轮枪……&rdo;&ldo;当场就死了吗?&rdo;&ldo;依我看，不到半分钟就死了……&rdo;&ldo;因此当时没有可能抢救了?&rdo;

&ldo;完全没有可能……&rdo;&ldo;谢谢你，大夫……&rdo;托朗斯回到办公室里来了，另外一名叫迪厄多内的探员去换他的班了。

&ldo;他在做什么?&rdo;&ldo;他七点半起床，刮胡子，草草盥洗之后，便趿着拖鞋到拐角上的烟草铺里去喝了两杯咖啡，吃了几块羊角面包。

随后他走进电话间;他好像犹豫了一下，没有打电话又走了出来。

&rdo;&ldo;他又好几次回过头来打量我。

我不知道他平常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觉得他似乎很累，有点儿垂头丧气……&rdo;&ldo;最后他又回到家里去了……迪厄多内来了……我把指令告诉了他便回来向您报告……&rdo;&ldo;他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话吗?&rdo;&ldo;没有……也可以说讲过，可是这还谈不上是讲话……在他去买报纸的时候，隔壁的画家来了……我不知道他睡在哪里，可是他肯定不是睡在商店里的……弗洛朗坦对他说：&rdo;&lso;你好。

&rso;&ldo;画家回答了完全同样的两个字，然后，他好奇地打量着我。

他大概心里在寻思，我们两人一前一后在胡同里干什么。

在迪厄多内接我班的时候，他显得同样好奇……&rdo;麦格雷拿起帽子，走向院子。

他本来可以带上一个探员，乘一辆排列在建筑物旁边的黑色汽车。

可是他宁愿步行。

他穿过圣米歇尔桥，向圣日耳曼林阴大道走去。

他过去从来没有机会到公共工程部去过。

部里面各条楼梯上都有一个字母标志。

&ldo;您找什么部门?&rdo;&ldo;航道处……&rdo;&ldo;走c号楼梯，在最上面……&rdo;他没有看到电梯。

楼梯和警察总局的一样灰不溜秋的。

每一层楼的墙上都画着好些黑色箭头，上面写着通向各条走廊的各个办公室的名称。

走到四层楼，他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个箭头，推开了一扇门‐‐这扇门上写着：请进，不用敲门。

房间里有四个职员，两个在工作，他们和来访者之间隔着一排栏杆。

墙上有几张发黄的地图，就像过去在穆兰的中学里一样。

&ldo;您有什么事?&rdo;&ldo;我想和帕雷先生谈谈。

&rdo;&ldo;您是代表哪方面来的?&rdo;他犹豫了一下，他不想损害这位处长的名誉，他很可能是个正直的人，他没有把名片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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