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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ldo;不错。

&rdo;叶克难拍拍他的肩膀，&ldo;我觉得这案子，一时半会儿还破不了。

&rdo;

&ldo;既然是来协助破案的，你跟青帮老大欧阳先生谈过吗?&rdo;

作为欧阳思聪的徒弟，齐远山更关心师父的心思。

&ldo;今天刚聊过。

他说起幼麒麟镇墓兽的来历，在汉口倒卖文物的军阀名字，我会通过内务部的关系去调查。

欧阳先生还说‐‐谁拥有了那只小镇墓兽，谁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厄运。

&rdo;

秦北洋打了个寒战。

凶案现场的街头扫过一阵阴风，枯黄的梧桐落叶诡异地旋转。

突然，齐远山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脚后跟：&ldo;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了，我感觉一群印度人的鬼魂飘过来了……&rdo;

叶克难就此别过，最后警告一声：&ldo;办案经验告诉我，除非你是警察，否则不要轻易回到凶案现场，说不定你会和凶手狭路相逢。

&rdo;

&ldo;我还盼着这一天呢!&rdo;

深秋里，秦北洋捏紧拳头，为了复仇，他就怕刺客们不再出山行动。

第55章少男少女与兽（一）

已近子夜，回到海上达摩山，秦北洋累得筋疲力尽，换了身干净衣服，经过二楼走廊，听到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像太行山上的山涧。

二楼有个琴房。

欧阳安娜正在弹琴，月光隔着银杏稀疏的影子，脸颊上两道清亮的泪痕。

&ldo;谁?&rdo;

钢琴声戛然而止，安娜抬起手指，看到了他的脸。

秦北洋并未逃窜，攥着块手帕走进琴房，笨拙地塞入她的手心。

&ldo;你去哪儿了?等一等……&rdo;欧阳安娜靠近他嗅了嗅，&ldo;身上有酒气，头发还有点湿，你莫不是去了四马路?&rdo;

四马路就是今天的福州路，既是旧上海文化人钟爱的书店街和出版街，也是妓院云集的红灯区。

秦北洋想起晚宴就在四马路上的老正兴，自是百口莫辩：&ldo;我掉进苏州河里洗了个澡，你信不信?&rdo;

&ldo;瞎七八搭!你可别骗我。

今晚爸爸不在家，我睡不着。

&rdo;欧阳安娜没说爸爸是四马路的常客，&ldo;我在弹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今天，是我娘的五周年忌日。

&rdo;

他沉默好久才说：&ldo;我娘已经死了十七年，在我出生的那一天。

&rdo;

&ldo;对不起!你从不记得妈妈的样子?有她的照片吗?&rdo;

&ldo;她哪里拍过照片!我爸一辈子都没拍过一张照片，我也没拍过呢。

&rdo;

&ldo;天哪，你是从古代来的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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