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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ldo;只要他没事就好!做了首席机械师，至少饷银不会少，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rdo;

&ldo;听说他们最近去挖墓了。

&rdo;

&ldo;挖墓?&rdo;

叶克难回头看着虹口捕房，言归正传：&ldo;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的希尔顿警长，通过北洋政府内务部，邀请我来上海协助破案。

内务总长担心这是政治案件，害怕引起英美列强干涉，吩咐我尽快破案。

但我是北京警察厅的探长，只能给租界做顾问，无权参与抓人行动。

&rdo;

&ldo;1907年9月2日。

&rdo;秦北洋也不客气了，指着被贴封条的凶案现场，&ldo;这扇大门后面，凶手用被害人的鲜血，写下整整十年前的日期，这才是巡捕房邀请你来协助的原因吧。

那一年，从上海开往日本的轮船徐福丸失踪，船上的庚子赔款不翼而飞，一百万两白银的巨款，就是这桩大案吧?&rdo;

&ldo;对不起，恕我不能详说。

&rdo;叶克难盯着秦北洋的双眼，转移话题，&ldo;刚才我躲在暗处，偷听你俩的对话有一会儿了。

你们分析得有道理。

&rdo;

齐远山忍不住问：&ldo;案情可有进展?&rdo;

&ldo;尽管工部局董事会、各国驻沪总领事都限令尽快破案，但巡捕房依然束手无策。

我向其陈述了八年前天津徳租界灭门案，还有今年北京监狱大屠杀的所有细节，甚至从档案柜里带来了当时的凶器‐‐象牙柄嵌螺钿&ldo;彗星袭月&rdo;的匕首。

&rdo;

&ldo;就是这把匕首，杀死了我的……娘亲。

&rdo;

秦北洋没有说养母，还是说&ldo;娘亲&rdo;二字，可见当年凶案对这孩子伤害之深重。

&ldo;嗯，这是刺客唯一留在现场的凶器，我想可能是打开谜底的钥匙。

&rdo;

&ldo;叶探长，那你今晚来到这里勘查现场，有什么特别发现吗?&rdo;

&ldo;有!&rdo;叶克难沿着这条街往东走了几步，&ldo;从这里一直走下去，会是什么地方?&rdo;

&ldo;黄浦江边的码头。

&rdo;

&ldo;当天凌晨屠杀劫狱之后，你说刺客们究竟往哪里跑了?那个叫小木的盗贼，现在被藏在什么地方?为何公共租界联合法租界与华界都查不到任何线索?据说巡捕房把苏州河以北的上万户人家都翻了个底朝天。

&rdo;

秦北洋被叶克难的提醒开了窍：&ldo;如果……他们当天凌晨就上船走了呢?&rdo;

&ldo;也许还没走!&rdo;

&ldo;对，他们既然还在监视我，就不会放过海上达摩山和小镇墓兽的。

&rdo;

齐远山又插了一嘴：&ldo;我猜，那些人还在上海，也许就在停泊码头的船上?每艘船都悬挂外国国旗，除非有直接证据，租界当局不能上船搜查，青帮也不敢惹外国人，这就成了刺客们可以利用的缝隙。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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