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天就谢了江岩，总要给个反馈。

结果江岩说他都没找到老杨，是十音托的人情：&ldo;要谢你直接谢她。

&rdo;

后来那晚被她劝早睡，他出口是那句忍了好几天的话：为什么管我死活？

十音当时没答，怂怂说了句：&ldo;你那e弦，好像总是偏低01个频左右，你看看怎么回事。

&rdo;

他差点摔电话，她也没提要请吃饭。

现在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居然很好脾气地要求见面，还道着歉：&ldo;特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很忙。

&rdo;

黄鼠狼给鸡拜年。

所以呢，不请了？

&ldo;……&rdo;

结果她说：&ldo;吃饭太占你时间，喝茶可以么？&rdo;

梁孟冬松了口气，依旧冷冷的：&ldo;很爱请人喝茶？&rdo;

光他知道的，就有那个厉队长，不知还有多少花花草草。

&ldo;……我错了，应该吃烤乳扇，蘸糖吃，还有红糖糍粑、玫瑰凉糕，好不好？&rdo;他爱吃甜的东西，齁甜齁甜那种，跟他的外表截然不符。

&ldo;不吃，血糖高。

&rdo;

&ldo;……要紧么？&rdo;

&ldo;会少活几年。

&rdo;此刻血糖血压统统爆表。

他像在开玩笑，可他吃得又一向过分甜。

不可思议，有人重金在暗网求购，买他一份体检报告，不可能只是因为血糖。

&ldo;还有哪里不好么？&rdo;十音问。

&ldo;什么意思，咒我？&rdo;

十音颤了颤，她竭力掩饰声音，挤出笑：&ldo;不是，我……惯性提问。

&rdo;

&ldo;又是职业病？&rdo;梁孟冬轻嗤，&ldo;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rdo;

&ldo;……&rdo;她听到话筒里的声音很吵吵，不断有呼喝声，时近、时远，不由生出担心，&ldo;你在什么地方？&rdo;

&ldo;拳馆。

&rdo;他说了个地址。

&ldo;你现在还练自由搏击？&rdo;十音很惊讶，&ldo;没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