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第十一封‐‐&rdo;

讲得兴致盎然的猴子看清第十一封信上面的字后，声音就像突然被掐断了那样停住了，他呆着看那行字看了很久，又去看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神色格外冷漠的枯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过后，猴子咳嗽。

&ldo;咳咳，我不说了，我错了老大，&rdo;猴子立刻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机，一把火把这一叠纸都烧了，他低头，&ldo;我不说，打死都不说了，嘤嘤嘤。

&rdo;

猴子的反常把笑眯眯看戏的白青州都吓了一跳，原岁听了一半没过瘾，追问，&ldo;第十一封说了啥呀？讲话讲一半要遭雷劈的！

&rdo;

猴子连连摆手，&ldo;不能说了，你自己问老大，反正我不能说。

&rdo;

白青州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眼神悠长。

原岁转头看枯荣，&ldo;你写了啥？&rdo;

枯荣把嘴角咬的烟拿了下来，折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嗓音低低地，&ldo;记起我是谁了？&rdo;

&ldo;不记得，不记得，&rdo;原岁提起这个就生气，低眼气呼呼地说，&ldo;你谁？不认识！

你愤不愤怒？我当时就是这么愤怒！

知不知道！

我不仅愤怒我还伤心！

&rdo;原岁伸手戳他胸膛，&ldo;哭得像狗！

还高烧！

现在觉得自己混不混蛋！

&rdo;

枯荣：&ldo;……对不起。

&rdo;

原岁瞪他，&ldo;听不见！

&rdo;

&ldo;对不起，&rdo;他看着她眼睛，&ldo;让你伤心了。

&rdo;

原岁捂耳朵，&ldo;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rdo;

枯荣侧过头去看她，突然笑了。

他勾着嘴角，翡绿色的眼似有波澜，笑意有些痞懒，他戳戳原岁的脸颊，&ldo;不生气了。

不会有下一次，岁岁。

&rdo;

原岁这才平视他。

其实自己是真的任性。

因为喜欢，所以依赖。

因为依赖，才会任性。

枯荣九岁的时候救过她，她还不懂什么叫做喜欢的时候，就已经记了他十一年，再次见到他之后就更加喜欢。

他要走的时候，给了她电话，问她和不和他一起走，他很明确地告诉自己，跟他走的生活会很糟糕，留在她自己的世界或许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