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嘿嘿笑了两声，&ldo;我这不是崇拜宁神嘛，我可喜欢数学了，可惜当初分数不够没考上，被调剂到天文系了。

&rdo;

宁衡也没说话，礼貌地朝对方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可就难熬了，坐在旁边的崇拜者一个劲儿想去看宁衡在做什么题目，陶项明简直恨不得敲死他，让他伸脑袋！

想当初上高中的时候，陶项明的同桌跟他成绩差不多，特别喜欢打听他在做什么作业，打听完之后还非要跟着做，整得他心累不已。

但宁衡看上去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干扰，写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吕老师慈爱地招手让宁衡去讲台旁，陶项明背着两个书包跟在后面。

吕老师一看也就明白了，敢情宁衡这是陪朋友来的。

优秀的学生谁不喜欢呢？吕老师爱屋及乌，顺便也很是慈祥地问了陶项明的名字。

&ldo;陶项明同学啊……&rdo;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双学位班里的同学，成绩再好也比不上如宁衡这样的天子骄子，成绩差的倒是各有各的深刻，&ldo;还需要多多努力。

&rdo;

宁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ldo;好的老师，我会多多教他的。

&rdo;

陶项明在他身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宁衡悄悄伸手往后，勾住他的手指，轻轻摇了摇。

陶项明的嘴角立刻就扬起来了，紧紧缠住宁衡的指头，满足地接受了他的安慰。

&ldo;对了，宁衡啊。

&rdo;吕老师忽然摆正神色，&ldo;我听你的辅导员说，你放弃了去it交换的机会？&rdo;

宁衡一怔，勾住陶项明的指头忽然颤了颤，&ldo;那是上学期末的事情了，其他同学不是没有受到影响，已经去了吗？&rdo;他本以为时过境迁，不会有老师再提到这件事。

吕老师放松神情，笑了一下，&ldo;你别紧张，我只是觉得奇怪，据说你是临时放弃的。

平时课上也看不到你，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想问问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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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可能不太适应国外的生活。

&rdo;

这个回答倒是符合吕老师的预期，他点点头，&ldo;嗯。

第三学年还有机会交换，况且也有别的学校想你过去，倒不急于一时。

都说你独来独往，不爱交朋友，我看现在也有所改善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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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吕老师看着陶项明的眼神又变得满意了许多。

他说了好些话勉励宁衡，又大概了解了一下他目前研究的方向，告诉他如果想在代数方面发表论文，可以找自己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