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深进到教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念辞这副神色微闷的模样。

谁惹他了？

他抬步走了过去，经过顾念辞旁边时脚步微微顿了下，眸光落在少年有些柔软的发旋上和鼓气包一样的腮帮子上。

蓝白条的校服衣袖垂落在身侧，顾念辞目光垂瞥，看到熟悉的白色球鞋，撇了撇嘴，心道这么久才进来，也不知道跟人家说了什么。

他就不懂恋爱有什么好谈的，一个个傻缺一样，他又想到萧意刚才的傻笑样，不由代入了下沈宁深谈恋爱的时候傻笑的模样，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沈宁深眸光轻敛了下，收回目光，越过顾念辞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身侧的蓝白衣袖轻飘飘走了，顾念辞神色更闷了，拧开青柠水喝了一口，又想起另一瓶是沈宁深的，不甘不愿地、头也没回地，把另一瓶往身后递。

沈宁深看着后脑勺和递过来的水，疑惑了下，还是伸手直接接了。

顾念辞收回手，又喝了一口青柠水，微酸。

他本来后背靠在椅背上，沈宁深坐下后，他就离开椅背，趴在桌上。

沈宁深目光落在顾念辞后背上，偏瘦薄的后背，即便穿着毛衣，也依旧能感觉到校服有些空落，侧影更是薄薄一片，如刀片利落削过一般。

沈宁深看着离开椅背趴在桌上的身影，极轻微地蹙了下眉，手指在青柠水上拭了拭。

他拧开青柠水，喝了一口，微酸微甜，混着青柠香。

他靠在椅背上，握着青柠水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瓶身上点了点，目光略带探究地打量着顾念辞。

炸毛猫，一点事情就摆心上，沈宁深先是如此做了评价，又觉得有些奇怪，到底谁惹他了。

他食指点了两下瓶身，正想要不要问下，顾念辞就突然转过身来。

在顾念辞转身的瞬间，沈宁深鬼使神差的，眼睫轻垂，视线落在手里的饮料瓶上。

等顾念辞转过身，他才又抬眸，看着顾念辞问道：“怎么了？”

顾念辞双臂上桌，顿时占了沈宁深桌子大半，桃花眼打量着沈宁深，就仿佛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沈宁深眉头抽了抽，回望他这犹如盯犯人一样的眼神，问道，“干嘛？”

顾念辞趴在他桌上，身体前倾凑近了些，小声问道，“你之前谈过吗？”

沈宁深：“？”

顾念辞：“说呀！”

沈宁深皱眉：“什么谈过吗？”

顾念辞：“交往，亲亲抱抱牵手那种。”

沈宁深表情明显噎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虽然觉得无语，还是回道，“没。”

顾念辞略带怀疑地看了他下，沈宁深被他这种奇怪的眼神看得眉头又是一抽，薄唇抿了抿，没好气道，“干嘛？”

顾念辞又八卦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