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诚去和越清商议，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当初姜典曾把綦则要告林少府贪污的事，告诉庄域。

怎么看，綦则都该嫉恨姜典才对，不落井下石已是出人意料，今日却反而求情，莫非姜典与綦则只是面上不和，其实早已暗渡陈仓？虽然越明诚也觉得&ldo;暗渡陈仓&rdo;并非好词，可一时实在想不到好词。

越清思索道：&ldo;綦则求情的理由是什么？&rdo;

&ldo;说姜御史，这么多年，事无巨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况且从没犯过一点错，此事怕有蹊跷，或许是下人不仔细，望皇上明察。

且明君以仁德治国，现今看守的人，已经畏罪自杀，再追究下去，可能更会令宫中人心惶惶。

&rdo;越明诚仔细回忆，争取说得一字不漏，语气也尽量模仿綦则。

&ldo;那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rdo;越清又问。

越明诚思索道：&ldo;是在说根据法令，判处姜御史失职之过，秋后处决，问各人可有异议。

这时各人都不说话，我说完后，也没人说，皇上又问了一次，结果太子和庄域手下的人，说该重治，他才说的。

&rdo;

越清心下了然，冷哼道：&ldo;他可没那么好心，要救外祖父。

只不过是和我们一样，想等着看戏。

却不料太子与庄域早已结盟。

綦则知道事情必然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綦则并未帮人，只想和对立的庄域作对，让仇人不达目的，便是最好的策略。

因此才会帮外祖父说话。

&rdo;

越明诚恍然大悟，道：&ldo;难怪……那现在要赶紧见姜御史，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老头，肯定不想见我。

&rdo;说完苦着一张脸，看着越清。

越清头疼道：&ldo;那我去，既是流放，现今无法更改，必然会让我见一面。

&rdo;

越清和初七便往大牢去。

此时已是正午，天气有些炎热，初七让越清坐马车，越清摇了摇头，和其他人一样骑了马，顶着太阳晒，往关押姜典的大牢赶去。

越清离开前，让影一影二都特别注意，凭栏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现今许多消息的来源，凭栏都有。

虽然一开始，凭栏要求就是有学识的人才能进，可时间一长，能进去的有越来越多的达官显贵。

之前有些官宦人家，不去凭栏，也是有所顾虑，现今发现凭栏里的消息，都没有人走漏，官宦人家便不再顾虑，凭栏门庭若市。

甚至因为里面的人，均卖艺不卖身，许多官宦人家就自带&ldo;丫头&rdo;伺候，不过是多付些银钱的事，这也算一种怪象。

越清也早料到这种情况，自己赚银子，同时收取消息，本来就是针对这些人。

不过是找了个好借口既可提高门槛，又能放心收集消息，还能让这些人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