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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说三个晚了。
林嬷嬷与晴秀顿时失望。
周惜若却不气馁,上前道:&ldo;郑十三娘当年一舞倾城,如今落魄如此,难道不曾想过改变?&rdo;
她提起了从前,郑十三娘不禁晃神,喃喃道:&ldo;当年……唉,不提当年了。
若我不会跳舞,也许今日就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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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惜若见她神色萧索,继续道:&ldo;若郑十三娘能留在这里教导我,虽十分勉强,但我只求有三分神似就行,不求能跳得有多好。
但是与我却有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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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也在一旁劝道:&ldo;郑娘子若是回去也只是去洗衣而已,若是来了这里就不必日日那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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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十三娘看了她们一眼,尤其盯在了晴秀身上:&ldo;这小丫头手段很高,竟哄得那浣洗局的管事把我送到了这里。
若是她能让那管事把我调到了此处,我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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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秀闻言得意道:&ldo;这还不是什么难事。
过两日郑娘子就可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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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果然郑十三娘就来了永巷。
她先是上上下下捏了周惜若的骨肉,粗糙的手捏得周惜若浑身刺拉拉。
她捏完,对周惜若皱眉道:&ldo;如要练舞,先要拉筋,小孩拉筋最容易,长一岁再学就更痛一分,你这年纪要学,更是痛上加痛。
你若要学舞就从拉筋开始。
我每日一早都会督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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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惜若道:&ldo;多谢郑娘子,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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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十三娘子看着她神色坚定,叹了一口气:&ldo;争来争去为了什么呢?到头来倾城红颜成鸡皮鹤发,最终你会发现一切只是一场空,一场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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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惜若淡淡道:&ldo;不是争与不争之说,是我已无路可退。
我不愿将来默默死在这永巷中,而该做的事一件都没有做成。
该报的仇一件都没有报。
恶人得逞,荣华富贵,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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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十三娘子只是摇头,不再与她争辩。
从此郑十三娘便在了永巷中,日日教导了周惜若练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