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毫不隐瞒自己的快活。

&ldo;太妙了！

&rdo;她喊道。

&ldo;妙什么，克莱尔，真正妙的是我们俩，我们站在这儿的草房顶下，在太平洋的中心，回忆300多年前开化的法兰西和英格兰的自在风俗‐‐并且发现它们几乎同一个半波利尼西亚人部落的道德习惯相一致，至少在厕所问题上是这样。

&rdo;

在克莱尔脑海里某个地方，考特尼的修长身影在游荡，她好似随意地提起了她。

&ldo;不管怎么说，托马斯&iddot;考特尼开始了这一不寻常的‐‐或者我应该说是追根式的‐‐讨论。

我看到他离开这儿那么晚很感惊奇，他一直同你在一起吗？&rdo;

&ldo;是的，在家具搬进来以前，我们一直坐在露兜衬垫子上交谈。

他是一个吸引人的家伙，博览群书，经历坎坷，在所有事情上持极端解放的观点。

他简明扼要地给我介绍了这里的有关禁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介绍了在这个社区里什么是崇高、威望和神圣。

他解释了些许我们必须懂得的日常规矩和行为举止。

我很受启发，我将制定一些注意事项，明天一早开个全体会议。

我想每个人都该知道他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以及在通常情况下，他会遇到什么，怎么处理。

考特尼先生是极其明白的，他对我们在这儿有不可估量的帮助作用。

&rdo;

&ldo;他‐‐他告诉过你关于他自己的什么事情？&rdo;

&ldo;只字未提。

关于个人，他从不涉及或避而不谈。

他倒是向我问过你和马克，你看来已经给他留下了一个有利的印象。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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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克莱尔立刻警觉起来。

&ldo;关于我和马克？问了什么？&rdo;

&ldo;你们俩结婚多长时间了？你们是否有孩子？你们在哪儿和如何生活？马克干什么你干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

&rdo;

&ldo;你都告诉他了？&rdo;

&ldo;出于礼貌，仅讲了一点点，我不认为我应该把你们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rdo;

&ldo;谢谢，莫德，你是对的。

那‐‐他还问过别人的情况吗？&rdo;

&ldo;一点点。

他不得不了解我们每个人的特长、爱好，这样他可以为我们的调查作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