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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老头子心硬得很，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顽固迂腐之徒。”

傅清风想到那仆人的话，便问道：“为什么要等十五？”

“药王居的规矩，只有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问诊，其余时候概不接待，管你是病入膏肓还是毒入脏腑……”

莫听雨说到这里，眼睛内有藏不住的愤恨闪过，傅清风一愣，莫听雨又是戏谑的语气：“我从上月初一守到上月十五，从上月十五又守到今日，有人等不及救治死了，也有人活着以死相逼，但从未见药王居对任何人破例。

依我说，他不是老顽固，便是老糊涂了。”

看来硬闯没有用，只能干等，傅清风心里一沉。

莫听雨看向远处的一辆马车说道：“别急，好戏就要开场了。”

那马车走得很慢很稳，仿佛乘车人不堪颠簸，车停在药王居门口，却不见人下车。

莫听雨冷哼了一声：“真是没用，一点子路程要走这么几天！”

孙家的仆役迎过去，只站在马车边上等吩咐，只听车内有人说道：“洞庭的故人求诊于老神医。”

那仆役领了命令，慌慌张张回去禀告。

骂街的人也不骂了，劝架的人也不劝了，众人都安安静静等着看热闹，心想来者必定是个大人物，且看他如何让药王居破例。

片刻功夫而已，一个中年男子匆匆从孙宅迎出来，四十多岁，一脸的和气。

莫听雨向傅清风说道：“喏，这个是孙伯仁，老头子的大儿子，最是懦弱无能，虽是当家人却做不了主。”

傅清风见他对孙家如此熟悉，言语间又不怀好意，心想这人只怕也非良善之辈。

孙伯仁对着马车施礼道：“父亲请前辈进屋叙旧。”

马车里的人说道：“我要问诊，你只说诊或不诊？”

“洞庭与我孙家是故交，如今洞庭有命，孙家自当遵从，可……”

孙伯仁一脸为难：“初一及十五问诊，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不敢更改！

除此之外，但有吩咐，孙家赴汤蹈火莫敢不从。”

“见死不救，是为不仁！

有难不帮，是为不义！

孙大当家宁守愚孝，不顾仁义吗？”

来人咄咄逼问。

孙伯仁有口难辩。

所谓医者父母心，这么多年他一直备受煎熬，每每见人不治而死，他又是心痛又是自责，仿佛自己害了人。

他不是铁石心肠，一身医术怎能见死不救，可实在是父命难违，逼得他不得不袖手旁观。

孙伯仁一揖到地：“今日是药王居有负洞庭，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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