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杨劲，手疼，手疼。

&rdo;李清一原本坐得不实，杨劲用腿别着卸去她脚上的力，气氛一度流于暧昧，李清一轻声唤他，他揉了揉她的手腕，缓缓把手移到相邻的某处：&ldo;……是不是变大了点？比你刚进屋的时候？&rdo;

李清一脑子淤滞，一时找不出有力的话反驳。

杨劲又说：&ldo;这个频率肯定不行，一年一次。

往后要多做，来日方长。

&rdo;

李清一放弃了反驳，杨劲也一时无话，两人对话里的内容有了各自的理解，气氛终于切回正轨。

李清一理了理衣服，起身坐到对面床上：&ldo;你请那位律师，我在网上查了，是实打实的专家，还是电视台法制栏目顾问，这个人情，我们要怎么还？&rdo;

杨劲依旧不想聊正事儿：&ldo;还我还是还他啊？&rdo;

李清一的意思当然是还律师人情，可被他这么一问，又不好照实说：&ldo;还你，当然也要还的。

律师费多少啊？这钱得我来出。

&rdo;

杨劲觉得李清一有特殊的技能，就是在气氛最融洽的时刻，卯足了劲儿煞风景。

&ldo;所以刚才露着大腿来，是还我的人情？现在是要还我的钱？然后呢？穿衣服走人是吗？&rdo;

李清一想说一码归一码，可杨劲没给她反驳的机会。

&ldo;我就不明白了，在你眼里，谁谁都是好人，跟你打个球、陪你喝顿酒，你就完全不设防，都被人卖了……怎么到了我这儿，实打实的对你好，你就老想着拿钱打发，啊？&rdo;他指着自己额头：&ldo;你看清楚回答我，我这儿写着算计俩字儿吗？&rdo;

李清一鼓了鼓腮帮子，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次她确实理亏。

&ldo;那你想干吗？&rdo;

&ldo;好嘛，你终于肯谈了，我想干吗？我再说一遍，我老大不小了，想正经谈个恋爱，彼此体谅、互相信任那种……&rdo;他有点说不下去。

&ldo;怎么谈？&rdo;

&ldo;什么怎么谈？&rdo;杨劲气得口不择言：&ldo;白天用嘴谈，晚上用身体谈。

俩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就这样，咱们不是谈得挺好的吗？&rdo;

李清一坐正：&ldo;我问你，你跟……&rdo;她一时想不起名字，脑中浮现一个着旗袍的略丰腴的姑娘。

&ldo;你跟你前女友，为什么分手？&rdo;

&ldo;你说谁？&rdo;这话问的，杨劲想抽自己嘴巴。

李清一没说话，等他自己把短路的线接回来。

瞬间通电的杨劲，有着男人本能的诡计多端：&ldo;那个啊，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rdo;

&ldo;你跟我说，因为她在j市工作，你们才没有在一起。

&rdo;

杨劲不知她枪里装的什么子弹，只好囫囵点头，鼓励她再说下去。

&ldo;后来，听说她要离婚，你跟我说，你要去j市找她。

&rdo;

杨劲：&ldo;离婚可能是真的，她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出于礼貌和……我也不能不听。

至于我去j市找她，原因我都跟你解释过了啊，你不能……&rdo;

&ldo;好，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那回到第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