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吃啦！

&rdo;

&ldo;日记也如实记了吗？&rdo;

&ldo;你觉得如实记好吗？&rdo;佐和子撅着嘴说，&ldo;昨天上午刚出院，下午丈夫就去上班了，直到今天晚上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一会儿丈夫还要走，晚上还不回来……这样的日记能让医生看吗？太不合适了吧？&rdo;

马见原皱起眉头：&ldo;昨天晚上、今天早晨不是都给你打电话了嘛！

&rdo;

的确，马见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往家里打这么多电话，这在以前是难以想像的。

就是一个月不回家也不会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那时候的佐和子不是什么也没说吗？马见原虽然明白那是妻子给他惯的，但还是有点不高兴，没再说什么就往里走。

脚下塌陷的地方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

&ldo;还是找人给修修吧。

&rdo;跟在后边的佐和子反复地踩着塌陷的地方说。

马见原终于发火了：&ldo;别踩了！

越踩不就越坏嘛！

&rdo;说着拉开了起居室的门，不由得呆住了。

只见屋里万国旗似地晾满了衣服，&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我洗的。

&rdo;佐和子委屈地说，&ldo;我把你塞在衣柜里的脏衣服都洗了。

外边晾不下，我就在屋里晾了一部分……&rdo;

&ldo;谁叫你一次洗这么多衣服了？&rdo;

&ldo;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了……&rdo;

马见原没说话，很不高兴地从衣服下边钻了过去。

佐和子继续跟在后边，睬着另一处塌陷的地方说：&ldo;这儿也哭着要求修理呢……家嘛，外表怎么样倒无所谓，里边这儿破一块那儿烂一块的可不好。

&rdo;

&ldo;行了，别踩了！

坏了的地方尽量不要踩它就是了嘛！

&rdo;马见原走进卧室，脱掉上衣，&ldo;你身体怎么样？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吗？&rdo;

佐和子一边收已经晾干了的衣服，一边说：&ldo;我已经不是病人了。

医生不是说了吗？不要把我当病人对待了。

&rdo;

马见原换了一身便装，像每次回家以后必做的那样，站在儿子的祭坛前边，面向儿子的照片合掌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