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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凌晨三点十七分，监视器探测到一个电话。

不久以前，彼得还在睡觉，现在他正往浴室走，卫生间有一个小电话。

他一进门，电话的显示灯就亮了。

彼得关上门，坐在马桶上，拿下话筒。

&ldo;嗨。

&rdo;他说。

声音粗粗的。

&ldo;你是霍布森博士？&rdo;一个男人的声音。

&ldo;是。

&rdo;

&ldo;我是卡尔森慢性病护理中心的塞普&iddot;凡&iddot;德林德。

我是晚班的护士长。

&rdo;

&ldo;有什么事吗？&rdo;彼得摸出一个酒杯倒满水酒。

&ldo;我想芬内尔夫人今晚要去世了。

她又中风了。

&rdo;

彼得鼻子一酸，感到一点点悲哀。

&ldo;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事。

我的设备是不是还装在那儿？&rdo;

&ldo;是的，先生，在那儿，但是‐‐&rdo;

彼得尽量忍住了呵欠。

&ldo;那我早晨过去取我的资料磁盘。

&rdo;

&ldo;但是，霍布森博士，她要你过来。

&rdo;

&ldo;我？&rdo;彼得问。

&ldo;她说你是她惟一的朋友。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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