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上去很难靠此谋生。

&rdo;

&ldo;诗人赚不了多少钱。

妓女都懒，但这一位写起诗来倒很勤快。

她一坐就是六七个小时，推敲词句，并且总是往信封里塞一打一打的诗。

这边退稿，就寄那边。

她寄诗的邮费比她得到的稿酬都多。

&rdo;沉默片刻后，他轻声笑了起来。

&ldo;你知道我从唐娜那儿拿到多少钱？八百美元，而且只是前两天的收入。

当然，她也有电话铃一连几天都不响的时候。

&rdo;

&ldo;但平均起来还是不少。

&rdo;

&ldo;比写诗赚得多。

&rdo;他看看我，&ldo;想去兜兜风吗？&rdo;

&ldo;我们不是正在兜吗？&rdo;

&ldo;我们是在绕圈子，&rdo;他说，&ldo;我现在带你去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rdo;

我们顺着第二大道行驶，穿过下东城，经过威廉斯堡大桥，进入布鲁克林。

从桥上下来，我们拐了好几个弯，这使我晕头转向，看路牌也于事无补。

那些街道名很陌生。

但我看到沿途从犹太区换成意大利区，又从意大利区换成了波兰区，便大概知道我们到了哪里。

我们开到一条黑暗沉寂的街上，这里每座房子都居住着两户人家。

钱斯在一栋中间有车库的三层砖楼前放慢速度。

他用遥控器升起车库门，驶进后又将车库门落下。

跟着他上了几段楼梯后，我们来到一间天花板很高的宽敞房间。

他问我是否知道我们到了哪里。

我猜是绿点区。

&ldo;很好，&rdo;他说，&ldo;我想你对布鲁克林并不陌生。

&rdo;

&ldo;我对这一带不很熟悉。

不过肉类市场那块波兰熏肠广告提示了我。

&rdo;

&ldo;我猜也是。

知道这是谁的房子吗？听说过卡齐米尔?利万道斯基博士吗？&rdo;

&ldo;没有。

&rdo;

&ldo;你是不会听说过。

他是一个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