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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我听到的故事是,那天晚上是阿尔莫诊所的护士把阿尔莫太太扶上床的。
这护士是不是就是跟他搞在一起的那个?&rdo;
格雷太太忽然开口:&ldo;等一等。
我们从没见过那女孩。
但她的名字很好听。
你给我一分钟让我想想。
&rdo;
我们等了她一下,&ldo;好像叫米尔德里德什么的。
&rdo;她说,咬着牙。
我吸了一口气,&ldo;是不是叫米尔德里德&iddot;哈维兰德,格雷太太?&rdo;
她高兴地笑了,点头,&ldo;没错,是米尔德里德&iddot;哈维兰德。
你记得吗,欧斯塔斯?&rdo;
他不记得。
他看着我们,就像一匹进错马厩的马。
他打开门,问:&ldo;这有什么相关?&rdo;
&ldo;还有你说塔利是小个子。
&rdo;我推开门,&ldo;他应该不会是个大嗓门、态度傲慢的彪形大汉吧?&rdo;
&ldo;不,&rdo;格雷太太说,&ldo;塔利先生中等身材,中等年纪,棕色头发,讲话声音很轻。
他总是一副忧虑的样子,我是说,他好像总是在担心什么。
&rdo;
&ldo;看起来他是有些事需要担心。
&rdo;我说。
格雷伸出他多骨的手与我握了握。
我感觉好像是跟毛巾架握手一样。
&ldo;如果你逮到他,&rdo;他说,嘴紧紧咬住烟斗,&ldo;把账单寄来。
我是指如果你逮到姓阿尔莫的。
&rdo;
我说我知道他指的是阿尔莫。
但不会有账单的。
我沿着那条安静的过道走回去。
那部自动电梯里铺着红色长毛地毯,里面有一种老年人的香水味,像三个寡妇在喝茶。
《湖底女人》第六部分《湖底女人》第24节(1)
在西摩街的那间房子在一幢大屋的后面,是一间小平房。
看不见门号,但前面的大屋门边有一块金属板,上面刻着&ldo;1618&rdo;。
门牌后有一抹微弱的灯光。
窗子下有一条的水泥路,通向后面的房子。
房子前有一个很小的门廊,上面放着一把椅子。
我踏上门廊,按了门铃。
铃声传得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