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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我踮起脚尖，从前面那些人的肩上望去，看到了那具尸体。

尸体的面部和胸部用布盖着，腹腔敞着。

手术主持者用手指着腹腔内部所：&ldo;有意思的是主动脉，裂口从这里向下延伸，直到两根骼动脉的分叉处。

请注意动脉硬化症象。

这是破裂点……死亡的起因……我推断血液立即涌入腹腔……血压突然下降……&rdo;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清整个解剖情况，于是就向前挤了过去，前面一个人略微向旁一挪，我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幸亏我及时控制住自己，不然真的会撞到那具尸体上。

我抬起头，发现解剖者的双眼直盯着我。

&ldo;怎么回事？&rdo;他厉声问道。

解剖台周围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ldo;我……对不起，先生。

&rdo;我结结巴巴地的说道。

&ldo;嗯&rdo;戴着口罩的解剖医生点了点头。

我无法看清口罩后面的那张脸，只能看见一双蓝眼睛和两条浓眉毛。

我不禁十分紧张和窘迫。

&ldo;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rdo;他双眉紧皱，眼睛直盯着我的脸。

&ldo;我叫圣约翰，先生。

&rdo;

他接下去所的那句话使我永生感激不尽。

他那双锐利的眼镜死死地盯着我眼睛好一阵之后，才微微闪出幽默的光辉。

&ldo;圣约翰，你的热情真不寻常。

&rdo;他终于这样说道。

解剖台四周响起一阵轻轻的笑声。

&ldo;先生，实在对不起，我并不想打扰你……&rdo;

&ldo;那当然啰。

&rdo;他哼了一下鼻子，然后转身面向解剖台，完全把我撇在一边。

&ldo;因此我认为这就是国王的死因。

&rdo;他继续说着，&ldo;动脉瘤破裂。

&rdo;

我努力摆脱窘困的心情去观看他的解剖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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