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汤姆坐在旅馆丑陋的椅子上身体前倾，两肘抵住膝盖，手指朝上放在面前，那模样活像长大成人的泰迪&iddot;巴尔顿，那是他在小说中塑造的小侦探，很勇敢，很聪明，始终不渝，关心他人，乐于助人。

&ldo;比如，&rdo;威莉说。

&ldo;我知道我锁着门在办公室里过了后半夜。

有一阵子我的脑子不会想了，我只是在房子里踱来踱去，是吓昏了头，总想制订出一个计划。

桑托里尼兄弟俩出来的时候在门口大声叫嚷，说他们俩明天还要来。

我只想钻进车子里逃跑。

可我身上只有三十块钱，得弄点现钱，因为我想使用自动取款机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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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个想法对头，&rdo;汤姆说。

&ldo;如果你想逃走，千万别使用自动取款机，把你的手机扔掉。

可是逃跑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只是拖延时间。

&rdo;

&ldo;你说波罗的集团是邪恶的化身！

&rdo;

&ldo;他们中饱私囊，但不是系列杀人案的阴谋集团。

&rdo;

&ldo;你没看到那些照片。

&rdo;

&ldo;威莉，那可以有多种解释。

&rdo;她把头扭到枕头的另一边，阴沉地看了汤姆一眼。

汤姆说：&ldo;当然，他是个病态杀人狂，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解释。

&rdo;

&ldo;那还差不多。

&rdo;

&ldo;另一种解释是，他参与了那些事件的内部调查。

&rdo;

&ldo;&lso;事件&rso;？那都是谋杀案哪，汤姆。

&rdo;

&ldo;那波罗的集团就更要掩护自己了。

&rdo;这一次威莉的眼神十分阴郁。

他说：&ldo;我在这里可以帮你做的一件事就是充当魔鬼的辩护人。

不过你一定得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但是，我的确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得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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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