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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你们放我们走吗？&rdo;区检察官问道，一面把礼帽低低地拉到耳边。

皮特和克洛宁向门口走去。

&ldo;为什么不走呢？凡是力所能及的我们暂时都做完了。

我们也走吧。

埃勒里，醒醒，起来吧！

&rdo;

父亲的呼唤惊醒了埃勒里。

在前几分钟闹哄哄的混乱中，他一次也没有抬起眼皮或放开紧皱的眉头，这时，父亲的声音模糊地穿过他的思绪，他抬起了头，看到老探长、辛普森、克洛宁和哈伯都准备要走了：&ldo;噢，所有的垃圾都清理完啦？&rdo;他用力伸伸腰，皱纹从他的前额消失了。

&ldo;是了，走吧，埃勒里，我们再去道伦家清理一下。

&rdo;老探长急躁地说，&ldo;别浪费时间了，儿子‐‐我们要办的事情太多了。

&rdo;

&ldo;我的大衣在哪儿？喂，谁来一下‐‐哎呀，我的东西全在明钦医生的办公室里呢……&rdo;埃勒里站了起来。

一个警察献殷勤地跑了去，把大衣取了回来。

埃勒里直到穿上自己那件厚重的黑大衣才再度开口说话。

他把手杖夹在胳肢窝底下，慢慢离开术前预备室‐‐一位穿蓝色制服的警员背靠在门上‐‐他一边思索着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翻卷着帽檐：&ldo;你知道吗？阿比嘉&iddot;道伦应该和阿卓安皇帝相媲美，还记得那皇帝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了些什么吗？&rdo;‐‐这时他们已走出了麻醉室，麻醉室的门口也守着一名警察‐‐&ldo;一大群医生毁灭了我……&rdo;

老探长一愣，停下了脚步，&ldo;埃勒里，你不会是说‐‐&rdo;

埃勒里用手杖画了一个小圆弧，重重地敲在大理石地面：&ldo;哦，这不是指控，&rdo;他轻声说，&ldo;这仅仅是一个墓志铭。

&rdo;

第十四章　心曲

&ldo;菲利浦……&rdo;

&ldo;请原谅我，格尔达。

我一个小时前就从医院回来了，那时候，布列斯特告诉我你还在休息。

我知道，当宁小姐和亨德利克把你送回来还都在这儿陪你，我不想打扰你。

另外，我当时还得出去一趟。

事务所里有急事。

可是现在我在你身边了，格尔达，格尔达。

&rdo;

&ldo;我很累。

&rdo;

&ldo;我知道，亲爱的，我知道……格尔达，这件事我该怎么对你说呢？格尔达……我……&rdo;

&ldo;菲利浦，你说吧……&rdo;

&ldo;我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说才好。

最亲爱的，这么说有点意义，不是吗？你是我最亲爱的人。

你知道，我是怎样对待你的，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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