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揉捏着眉毛，&ldo;罗马没有一次正式地认可玛丽亚的出现，到目前为止，它做得最多的就是认为她的出现是值得信赖的，教会拒绝接受圣母出现的事实，认为这些幻影没有传达什么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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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只是从谨慎的角度考虑问题。

&rdo;米切纳说。

&ldo;怎么会？教会承认玛丽亚确实出现了，鼓励那些忠实的信徒相信这个事件，然而却不相信目击者所说的话？你看不出来这是自相矛盾的吗？&rdo;

米切纳没有回答。

&ldo;我们可以这样推论，&rdo;天宝说，&ldo;自从一八七○年和梵蒂冈一次会议以来，当教皇说到教义的时候，都被认为是无缪性的，如果一个普通的农民孩子的话在人们心目中占有那么重要位置的话，那么你认为以上的观念还能站住脚吗？&rdo;

米切纳以前从来没有以这样的角度看待这件事情。

&ldo;教会在教义方面的权威性会因此宣告结束，&rdo;天宝说，&ldo;忠实的信徒会转向其他地方寻求指导，罗马将不再是宗教中心，而这是永远不被允许发生的。

无论发生什么，罗马宗教法庭必须存活下去，永远都应该是这样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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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天宝神父，&rdo;凯特丽娜说，&ldo;法蒂玛的秘密无论从地点、日期，还是从时代上看，都是非常精确的，他们对俄罗斯和教皇更是精确到了名字，他们还讲到了教皇暗杀。

难道教会不是想谨慎行事吗？这些所谓的秘密同那些福音书有着明显的不同，每个秘密都可以被认为是值得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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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说得恰到好处，我们人类有一种倾向，就是愿意对那些我们不认同的事情置之不理，但也许上天认为我们需要更具体的指示。

你刚刚谈到的那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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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切纳能够看出天宝神父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激动，握住空啤酒杯的双手也显得有些颤抖。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非常紧张，大家都没有出声，最后，老牧师倦怠地站了起来，用手指了指面前的信封。

&ldo;告诉圣父，按照圣母玛丽亚要求的去做，不要争辩，也不要忽视不理，一定要照她说的做。

&rdo;他的声音很平和，不带任何感情成分，&ldo;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告诉他，他和我将会很快在天堂碰见，我希望他能够承担所有的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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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晚上十时

米切纳和凯特丽娜从地下火车里走出来，然后走出地铁站，来到了雾蒙蒙的暮色中。

耸立在他们面前的是前罗马尼亚皇宫破烂不堪的建筑物正面，沐浴在钠汽灯的光芒下；革命广场成扇形向各个方面发散，潮湿的鹅卵石地面上点缀着些穿着厚重的羊毛大衣的人们。

远处的马路上，各种车辆在缓慢地向前行驶着，寒冷的空气中夹带着一个碳的味道，直逼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