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

&ldo;你在心软。

&rdo;

卢卡斯松开绷带，抬手想要拭去罗伊额角的汗水，但被他躲开了。

&ldo;你在同情一个要置你于死地的人。

那个猎人也是，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rdo;

&ldo;我们的敌人不是联军。

如果能避免战斗，就没有必要多杀几个人。

&rdo;

卢卡斯冷冷地看着他，似乎不屑一辩：&ldo;现在是了。

我刚问清楚了前因后果，是联军的人先动的手。

克里斯在城墙上中箭，当场就摔了下去。

&rdo;

罗伊惊愕地转头。

怨愤在卢卡斯的脸上积聚。

&ldo;我们为他们救人，甚至在他们破坏计划、惊动军团的时候都没有出手，结果他们毫无缘由地杀死我们的人。

&rdo;他固定住绷带，注视着罗伊说，&ldo;此战之后，伊利达雷与联盟和部落势不两立。

你最好在下次遇上他们之前想清楚自己的立场。

&rdo;

罗伊凝视着他，然后移开了目光。

他受不了这样居高临下、像是没射箭之前就知道自己正中了靶心的眼神。

&ldo;你在想什么?&rdo;卢卡斯问。

&ldo;……没有。

&rdo;他需要保持缄默，或者缩减回答，缩到极简，向对方传递不想再继续谈话的信息。

最好是卢卡斯现在就离开，他需要一个人待着。

可卢卡斯没有这么做。

&ldo;罗伊。

&rdo;

卢卡斯抱住了他，在耳边轻喃。

他用双臂环抱住罗伊，鼻尖抵住他的颈侧，温热的鼻息拂过颈间的皮肤。

他们的身体之间只隔着卢卡斯的衣服，卢卡斯感到罗伊的身体像一棵僵硬的芜菁。

&ldo;你从沙塔斯城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