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羞恼，豆苗儿有些别扭：&ldo;你现在说话，都打哪儿学的?以前不这样。

&rdo;

&ldo;嗯，以前我是木讷了些。

&rdo;

他拾起她一缕发梢，轻轻擦着，豆苗儿望着他动作，嘀咕道：&ldo;不觉得，应该是你现在太过……&rdo;

陆宴初将头压低，下颔抵在她头顶，哑声问：&ldo;太过什么?&rdo;

&ldo;太过……&rdo;豆苗儿望向铜镜里他似笑非笑的眸，蹙眉，&ldo;太过娴熟了些，我不喜欢。

&rdo;

&ldo;不，你会喜欢。

&rdo;棉巾搭在椅背，陆宴初双臂从后环抱住她，呼吸比之先前略微急促，唇隐隐擦过她耳际，嗓音略微暧昧，&ldo;到了我这个年纪，什么都不懂你会喜欢?六年以来，我梦见你很多次。

你呢?有没有梦见过我?梦里我们在做什么……&rdo;

&ldo;陆宴初。

&rdo;豆苗儿脸颊胀红，喝断他没个正经的话，明明是恼，尾音却含俏。

埋首嗅她肌肤散发的浅浅香气，陆宴初收紧手臂，将她圈在怀里，认真道：&ldo;我懂你在计较什么，没有，除了你，我没有碰过任何人，你不用试探，你也不用芥蒂。

&rdo;

他炽热的呼吸一下下扑在脖颈，浑身都开始燥热。

被识破心思，豆苗儿垂眸，轻声道：&ldo;这些年，我听过关于你的很多传闻，真的就没有比我好看比我端庄的小姐令你动心吗?&rdo;

&ldo;你好好凭良心想想。

&rdo;两人的头紧紧依靠在一起，陆宴初无奈又好笑，理智尚存的给她讲道理，&ldo;六年前，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厚着面皮非要闯入我的生活，招惹完了就逃，冷心冷肺无情无义。

后来，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来为我赴京赶考作践行，结果却趁着醉酒占了我便宜，这就算了，等我回来，她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合着是在耍我还是怎么?你说，不明真相可怜兮兮的我应该怎么想?不求个明白，是不是从此对女人都要有心理阴影了?&rdo;

豆苗儿失笑出声，眸中蓦地湿润，眼泪在眶里打转，心像有根刺在不停地戳，疼。

&ldo;你还笑，果然没良心。

&rdo;轻掐了下她手背，陆宴初嗔道。

转身抱住他脖颈，眼泪啪嗒浸入他衣衫，豆苗儿道歉：&ldo;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rdo;

&ldo;没关系，并不是你的错。

&rdo;

&ldo;可一开始……&rdo;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