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翘已经思考不动，抬手一下下敲着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拧起脸道：&ldo;先放你一马，等我想通了再骂你……&rdo;

程浪好笑地抽走徐翘手里的酒瓶子，把它放到安全地带，又拎了拎自己后背汗湿的衬衫：&ldo;你到沙发那儿歇着去，洗手间借我用一下。

&rdo;

徐翘嫌弃地挥挥手示意他去，疲惫地瘫进沙发，等到洗手间传来持续的水声，突然联想到什么，紧张地抽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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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程浪出来时，看见徐翘的脸比刚刚更红了几分。

她盯着他，带着一种发现秘密的小得意，以及不太正常的醉态，搂着怀里的抱枕说：&ldo;看不出来，原来小程总这么快……&rdo;

&ldo;……&rdo;程浪沉默片刻，才明白她意指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ldo;别说胡话，你喝多了。

&rdo;

&ldo;我清醒着呢！

&rdo;徐翘指着墙上的钟，&ldo;我都算出来啦，你就五分钟而已！

&rdo;

这是酒精彻底上脑了。

程浪偏头确认了一眼时间：&ldo;你醉了，是十五分钟。

&rdo;

&ldo;十五分钟也不长啊，你还很骄傲咯？&rdo;

&ldo;不是，等会儿，&rdo;程浪觉得自己今晚陪席时喝的酒也上头了，竟然还能反驳错重点，&ldo;问题在于我没有……&rdo;

&ldo;你有你有！

你敢说你刚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rdo;

有感觉是一回事，但还不至于难忍到非要隔着一扇门在她这里解决。

程浪张嘴刚要解释，徐翘却已经冷哼着抓紧自己的衣襟，气哄哄地指控起他：&ldo;得了便宜还想卖乖呢！

&rdo;

醉了就是了不起，什么话都能说，还叫人没法生气。

程浪深呼吸两次，放弃与她争论，问道：&ldo;你喝醉以后记不记事？&rdo;

&ldo;啊？&rdo;徐翘眨着眼，好像没听明白。

&ldo;我是说，你第二天还能记得我们现在的对话吗？&rdo;

&ldo;大概，可能，也许？&rdo;徐翘歪着脑袋不确定地答。

&ldo;那就当你不会记得了。

&rdo;程浪走上前，手撑着沙发靠背，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轻声道，&ldo;到底快不快，以后应该会让你知道。

&rdo;

徐翘愣愣看着他，打出一个不明所以的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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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快不快，以后应该会让你知道‐‐翌日中午，徐翘一觉睡醒，满脑子都盘旋着这句话。

随之而来的，是从程浪破门而入，到最后他赶她回房睡觉的完整记忆。

徐翘双手抱紧脑袋，一脸绝望地发出鸟语：&ldo;哦我的玉皇大帝南海观音释迦牟尼……&rdo;

她都说了些什么羞耻玩意儿！

程浪居然还给她陪聊！

而且，而且……

昨晚半醉半醒时没听懂的话，此刻成了一记敲在耳边的重锤，震得她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