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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第九章

一把椅子向后一推。

嚓啦啦地一阵脚步声。

房门开了。

&ldo;你是经理?&rdo;

&ldo;我是。

&rdo;这是我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同摩宁斯塔尔谈话的那个人。

他手里还擎着空酒杯。

酒杯非常大，很像有人用来养金鱼的玻璃缸。

他生得瘦高个儿，胡萝卜色的短头发盖到脑门上。

他的脑袋又长又窄，这样的脑袋瓜常常装满了坑害人的狡诈。

橘红的眉毛底下小眼睛灼灼逼人。

大耳朵遇见风刮大了可能会扇动起来。

长鼻子为的是多打听别人的闲事。

整个说来，这是一张干了多年这个行当的脸，知道如何为房客保守秘密，也知道在遇到麻烦的时刻如何保持镇定，像一个早已失掉灵魂的人那样平静、冷静。

他没有穿上装，背心也没有系扣子。

他是这幢房子的保安员，套袖上带着金属箍。

我说：&ldo;我找安逊先生。

&rdo;

&ldo;2‐‐0‐‐4房。

&rdo;

&ldo;他不在房间里。

&rdo;

&ldo;那你要我替你做什么‐‐给你下个蛋?&rdo;

&ldo;这个主意高明。

&rdo;我说，&ldo;你一定到处下蛋。

也许今天是你生日?&rdo;

&ldo;快走。

&rdo;他说，&ldo;别在这儿磨蹭。

&rdo;他开始关门，但关了一半又把门打开，对我喊，&ldo;出去透透空气。

到别处去蹓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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