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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很快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周濂月是高手。
各方面的。
她跪坐在他两膝间的地毯上,两臂都搂住他的肩膀。
而他手掌按在她后背处,隔着浴袍,手指一节一节数过她嶙峋的脊椎。
这个过程使南笳颤栗,好似汗毛都竖起来,但不是因为害怕。
不自觉地脸向他凑拢,呼吸一时深一时浅,火光里他的眼睛像月亮沉入海底,幽深而不可测。
她屏住呼吸,在她好似要缺氧时,他终于一把掐住她的腰,再度低头吻她。
两人相拥如榫卯契合。
好久,周濂月松了手。
他一手撑在地毯上,身体往后仰,稍退远了去看她。
两人都不说话。
只有眼中火光跳动。
南笳呼吸渐深,猛地伸手一推周濂月的肩膀。
周濂月仰倒在地毯上,微微挑了一下眉,任凭她俯视。
南笳伸手,去摘他的眼镜,他一偏头便躲过,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自己将眼镜摘了下来。
“……你近视多少度?”
“看清你足够了。”
周濂月伸手猛地一拽,她跌在他身上。
“想在上面?”
周濂月贴着她耳朵问。
南笳不说话。
“进步很快。”
他评价。
南笳伸手去捂他的嘴,他笑的气息喷在她掌心。
……
竖在南笳面前的是一堵铜墙铁壁,她曾经试图绕过它、忽略它……但原来最根本还是要打破它。
而墙的对面无限开阔。
是可以追逐本能而不必感到耻辱,是伊甸园的最初,是多少文艺作品的滥觞。
是费洛蒙、多巴胺、肾上腺素,是投入的时候觉得自己存在、又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