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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我把那本《日本美术》杂志拿出来给他。

凤岳眼睛里发着光，全神贯逛峋读着，一遍不够，又重复了二三遍，这是因为他喜悦和满足得无法克制了。

&ldo;我完全有自信啦。

&rdo;

凤岳这样说着，那种飘飘然的样子，显然是在这篇文章的口味中陶醉了。

&ldo;你很努力啊，不过。

千万不能大意，只要略微有些疏忽，就会被人看出来的，这是最危险的事情。

&rdo;

凤岳点点头。

在今天的情况下。

这些训诫似乎也无法深入到他心里去了。

&ldo;听声见先生说，我们准备把很多作品积聚起来一下子卖出去哩。

&rdo;

凤岳这样说。

我记得曾经叮嘱过茂见。

叫他不到最后关口不要告诉凤岳的。

&ldo;我现在已经画了二十六幅了，这些都派不到用处吗？每一张都够得上《秋山索薪图》的水平哩。

当然，今后还可以画出好东西来的。

&rdo;

凤岳的脸上已经透露出自负的神色，甚至连带着一些不满的表情了。

这时候，我已经预感到一丝不安的感觉了。

&ldo;你虽然感到不错，但我的眼睛里可以通得过的，不过一二幅而已。

&rdo;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严厉了。

&ldo;不能再画些更好的东西出来，那是拿不出去的。

芦见对你怎么说。

我不知道。

但关于拍卖的事情，一切都还没有决定哩。

人家的眼睛可没有这样好说话啊。

&rdo;

凤岳默不出声。

他的眼睛向横里看看，嘴唇紧紧地闭着，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刚才那股子得意的心情，现在已经一变而为不快的感觉了。

我对他所表现他这称自满的表情简直有些恼怒了，但还是抑制着自己。

只说了这几句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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