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得委散尘埃。

而被原岁拉出来吃早餐的枯荣……

&ldo;我不会去菜市场这种地方。

&rdo;

原岁敷衍地点头，&ldo;是是是，之前你完整的句子是&lso;我不会去超市菜市场这种地方&rso;，撒娇也没有用。

&rdo;

枯荣拎着她面无表情地应，&ldo;我很欣慰，你还记得。

&rdo;

&ldo;我们打个商量呗？&rdo;原岁抱着他的手臂，&ldo;出都出来了？吃个蛋肠再走吧？超市没这玩意啊老大。

&rdo;

枯荣穿着黑色常服，一只手完全没有压力地提着原岁，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他眉目冷淡，闻言也不过稍稍抿唇。

原岁戳他，&ldo;老大？&rdo;

枯荣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按住原岁的小手指，冷漠道，&ldo;买几个包子，我的极限了。

&rdo;

&ldo;哦……&rdo;原岁失望地耷拉下脑袋，死气沉沉地仍由枯荣提着，九点半的大街上人已经不少了，他们这样的姿势回头率几乎百分百。

原岁穿着宽大的白色蝙蝠袖上衣，黑色短裤，提着确实……不太方便。

枯荣松手，把她搁地上，&ldo;你自己走。

&rdo;

原岁绝望地瞪大眼睛看着高了自己近两个头的枯荣，她站起来不过到他胸膛的高度，看他都还得抬头。

&ldo;老大，你这就过分了啊！

我们口头契约签的好好的三天人形轮椅时间！

&rdo;

原岁小手拉他衣袖，眼巴巴看他：&ldo;我的爸，要是让我用脚走过去，我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死咸鱼了。

&rdo;

看着枯荣无动于衷，原岁毫无障碍地使劲下猛药：&ldo;我的爸！

我的爸！

我的好爸爸！

崽子求你了咱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rdo;

枯荣按着她小脑袋&ldo;啧&rdo;了一声，他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低头，伸出中指戳她软乎乎的脸蛋，笑嗤：&ldo;谁你爸？&rdo;

原岁恬不知耻，坚定地点头：&ldo;你，现在起就是我爸。

&rdo;

枯荣：&ldo;说好的友情？&rdo;

原岁翻脸不认账，&ldo;我们现在是融洽的父女关系。

&rdo;然后伸手，&ldo;来，我的爸，把你崽子抱起来出去溜一圈炫耀炫耀。

&rdo;

枯荣拍拍她脑袋，低哑的声音冷冷的，喉间带着笑，&ldo;不要瞎喊。

&rdo;

原岁迟疑地伸出手抱着他的腰，试探性地：&ldo;那……走啦？&rdo;

枯荣看她一眼，然后一手揽她起来，按抱女儿的方式兜着她的小屁股在手臂上，原岁搭着他的肩，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