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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吴笙、况金鑫、钱艾彼此看一眼，感慨万千。

上来就说要买的多，先赚个折扣价，然后拦腰斩，崩塌对方的心理价位，再抽掉两个问题让一步，显得还是有商有量的，最后贴一百加个问题，完全不给对方思考和喘息，就一举用付全款的诚意和大气俘获了对方的心。

他们的队长，人中龙凤。

&ldo;死亡也是真的?&rdo;徐望还没来得及体味砍价的喜悦，就被茅七平的情报搅沉了心。

&ldo;应该这么说，死亡那一刻的感觉是真实的，真实到你不会想要体验第二次。

&rdo;

&ldo;但死亡还是不存在的，但凡有死亡危险，&lso;鸮&rso;就会把人弹回现实，对吧?&rdo;

&ldo;对，&rdo;茅七平默认了&ldo;鸮&rdo;的命名，显然这种叫法是主流，&ldo;不只是死亡，重伤也算，只要被判定有受到严重伤害甚至死亡的危险，&lso;鸮&rso;就会将人送回现实，我把这个叫&lso;启动保护机制&rso;。

&rdo;

吴笙插话：&ldo;什么样的伤可以保留，什么样的伤会触发保护机制，有明确界限吗?&rdo;

茅七平说：&ldo;没有，但根据我搜集来的情报，皮外伤和普通的骨折好像都会保留，再严重的伤还没有见过，所以我的理解应该是不太影响行动的伤，都会被认可。

&rdo;

&ldo;都骨折了还不影响行动?&rdo;钱艾怀疑&ldo;鸮&rdo;在伤情鉴定的认知上和人类社会存在偏差。

&ldo;还好啦，&rdo;茅七平说，&ldo;骨折无非就是打个石膏柱个拐，我还见过队友帮着推轮椅的呢，那跑起来嗖嗖的，风驰电掣!&rdo;

&ldo;……&rdo;钱艾不关心受伤的，就想采访一下推轮椅那位队友的心情。

&ldo;自杀呢?&rdo;吴笙忽然问，&ldo;自杀也会被弹回现实吗?&rdo;

茅七平沉默半晌，答：&ldo;会。

&rdo;

吴笙皱眉，神情就像在调试中发现了bug：&ldo;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想在这里待的人，每天进来投一次海，转眼不就回家了。

&rdo;

&ldo;你能想到的，早有人想到了。

&rdo;迷雾遮着，看不见茅七平的脸，却听得清他话里的苦涩，&ldo;死也是需要勇气的，像在这里，你落了海并不会立刻弹回现实，而是在海水里一点一点的失温，下沉，窒息，当从头到尾尝过了濒临死亡的滋味，才会被送回现实。

这种体验，一次就够了，没有几个人愿意尝试第二次。

&rdo;

茅七平的描述，带着身临其境的绝望，就像他也曾这样死过一次，且再不想重温。

徐望想起了自己被熊扑的那次。

那是他进入&ldo;鸮&rdo;的第一天，连东南西北都没闹清楚，从始至终当这是个梦，所以被熊扑的时候其实没多害怕，可能也是因为发生得太快，以至于现在再想起来，还是没太多心有余悸。

但那一刻的疼他记着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疼，单是想想，肩膀的伤口就隐隐作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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