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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麦金尼斯的恫吓，只能唬住些小角色和鲍勃&iddot;圣和吉姆&iddot;格里夫斯这样的警察；不管怎样，丹尼尔以为警察都是这样。

可这是一个&ldo;警察与罪犯证据法案&rdo;的时代。

如果说麦金尼斯是把长柄锤的话，就是那个锤头，更尖锐，也更致命，而且更重要的是，更符合公众的要求。

摄像机和录音机对这样低声的恫吓都无能为力。

麦金尼斯又一言不发了。

屋中一片沉寂。

凯茨忽然记起一个商人曾对她讲过：&ldo;报个价然后就别开口‐‐谁先说谁就输定了。

&rdo;

麦金尼斯知道凯茨了解的情况，虽然还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但凭着直觉&ldo;噢&rdo;到了些东西。

库克夫妇只是把夫妇间的争吵作为惟一的借口，如果他们还能保持镇静，他们所做的不过是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

假设凯茨与麦金尼斯巧言利诱或威言恫吓的话，那么会收效甚微，而且，迟早，一份禁止令会摆到他们的桌子上。

凯茨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她知道要仅通过一瞥就能使库克夫妇引起恐慌对她来讲还太难，库克夫妇的反应是静默的，看得出他们大吃一惊，有点儿吓呆了，谁会首先开口呢。

丹&iddot;库克&ldo;赢&rdo;得了这愚蠢的一秒钟：&ldo;我妻子和我说的全是实话。

&rdo;

&ldo;完全属实。

&rdo;克莱尔&iddot;布伦接着道。

在无形的压力之下，他们有点儿惊慌，可他们都不是笨蛋，岩石般静静的傲慢是惟一的良策。

麦金尼斯疲惫地说：&ldo;你第一次与约翰街警察局取得联系时，你说你妻子在每个周日、周二和周四的晚上外出长跑，并告诉值班警官你妻子在那晚外出进行12英里的长跑，是这样吗？&rdo;

&ldo;是的，可我‐‐&rdo;

&ldo;当弗拉德警探来访时，你又重述了这一事实，对吗？&rdo;

&ldo;是的，可是‐‐&rdo;

&ldo;库克先生，是你当时在说谎，还是现在在说谎呢？&rdo;

库克略微愣了一下，按原有的思路继续着谎言：&ldo;这只是……这是简略的说法，我知道克莱尔外出4个小时左右，但没必要说清她外出和朋友喝酒聊天，诸如此类的细节。

&rdo;

&ldo;没有必要？如果我们有理由怀疑谋杀，我们很可能按另一条更长、更为不同的路径寻找克莱尔。

你把警方引向了完全错误的方向。

&rdo;

&ldo;我很紧张‐‐有点儿担心。

我并不打算‐‐&rdo;

&ldo;我对你的打算毫无兴趣，库克先生，我只是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浪费了警方的时间并加重了其中一名警探的负担。

我将向我的上级报告此事，如有必要，将对你提出起诉。

&rdo;他测了下身，暗示凯茨该走了。

库克明智地点了点头，几乎表示赞同。

&ldo;探长，我很理解您的处境，而且我知道您只是尽职而已。

我清楚我所提供的情况不很像合理的解释，可事实往往是杂乱一团的。

我希望在这件事上您不要因一时意气而提出控诉，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只能在法庭上见了。

&rdo;

麦金尼斯站了起来，脸紧绷着，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他的口气听起来仍像念教科书一样，凯茨觉得他并没真的气急败坏。

丹尼尔&iddot;库克嗅出了胜利的味道，自鸣得意地伸出了手，笑着说：&ldo;那么法庭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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