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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先赞道:&ldo;你比娘更有远见,只要李小凤还有坏心思,退上百回千回,她仍要贴上来,不如小心谨慎地先挨上三个月,再将她远远地打发了。
&rdo;赞完又笑:&ldo;李小凤屠夫女一名,并无过人颜色,她又不是贺济礼的心头肉,只要你开口,他焉有不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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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听得赞言,惊喜道:&ldo;娘,你不怪我太过狠心?你上回问我此事,我未据实相告,就是怕你责怪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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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道:&ldo;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小凤都欺到你头上来了,就算下手狠些又有何妨,即便将她卖入青楼,也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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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还真将青楼列入过李小凤将来的归宿,闻言抬头,与温夫人对视一笑,将此事撇过不提。
她喝着凉饮,继续猜温夫人此次前来的目的:&ldo;是为了孟月?&rdo;
温夫人还是摇头,道:&ldo;本来我还为你提心吊胆,但如今纳妾文书未签,她根本还算不得你的妾,我现在操心,嫌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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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见温夫人终于转过了弯,点头笑道:&ldo;娘说的是,妾值个甚么,能买就能卖,即便是立了正经文书的,只要济礼无异议,一样卖得‐‐即便他有异议,我也要逼着他在出妾文书上按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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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笑道:&ldo;到底是怀了身孕,有了依仗的人,讲话都硬气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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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不好意思地笑笑,撑着头,凝神再猜,温夫人此来,不为李小凤,也不为孟月,那是为了甚么?她突然想起贺老太太昨日讲过的话,问道:&ldo;娘是担心我家老太太还要给济礼纳妾?&rdo;
温夫人一点她鼻尖,道:&ldo;总算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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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大为惊讶,温夫人何以能未卜先知,晓得贺老太太想再替贺济礼纳个妾?
温夫人听了她的疑惑,笑道:&ldo;我哪里是未卜先知,只是太了解自家闺女,以你的性子,李小凤必定不能够再进城,贺济礼身边无人服侍,老太太自然要另想主意。
&rdo;说完又问:&ldo;你打算如何拒绝老太太的&lso;美意&rso;?&rdo;
孟瑶不答,却反问温夫人:&ldo;娘,你当初怀我和弟弟时,是如何拒绝老太君&lso;美意&rso;的?&rdo;
温夫人笑嗔:&ldo;我看你是算计贺济礼算计惯了,连娘的话都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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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嗔归嗔,还是原原本本讲了当年的事,她那时也没使甚么特别的法子,一是怂恿夫君孟兆允出面去挡;二是拿出悍妇的派头,直接拒绝。
孟瑶听后暗道,她与贺济礼成婚才三、四个月,感情远未到他主动不愿纳妾的地步,如今他肯顺着她不让李小凤进城,已属惊喜之列,万不敢奢望他更进一步。
难道要学温夫人那第二招,也做个悍妇?只是纳妾这种事,向来不是女人说了算,若贺济礼执意要纳,即便她硬拦着,也没得趣味。
温夫人也认为,若想家中无妾,关键在于贺济礼,只要他不想纳,贺老太太亦无法。
孟瑶下床,换到温夫人那边,挨着她坐了,小声讲出自己的打算。
温夫人听后大笑:&ldo;亏你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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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抱着她胳膊,撒娇道:&ldo;娘,你只说可行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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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笑道:&ldo;你这倒是一箭双雕的好法子,既让贺济礼不去别的女人那里,又得了贤惠的名声。
只是有一样,无论如何,不得大意,须派人时时盯着,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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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点头应道:&ldo;女儿省得。
&rdo;又凑到温夫人耳边,悄悄道:&ldo;说起来,女儿得这主意,还要感谢李小凤,若不是济礼再三附和我的意见,我也不会得知他厌恶哪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