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询笑道：&ldo;用舒明达的话来说，就是这会儿真想给您磕一个了。

&rdo;

程夫人笑不可支，&ldo;给我滚远些。

那是什么话啊？明达的好处没见你学到，他不着调的地方你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rdo;

红翡实在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母子两个说笑一阵，程询说起别的事：&ldo;我小时候，有过一个九连环中的上品‐‐没记错吧？&rdo;

&ldo;对啊。

&rdo;程夫人颔首，&ldo;那可是我费了些心思给你寻来的，大抵是你四岁那年。

最令人称奇的是，你居然能自己把它解开。

&rdo;

程询道出目的：&ldo;您还存放着呢吧？晚间我要去唐府，或许能见到唐侯爷的长子，想把这物件儿做见面礼。

&rdo;

&ldo;合适么？&rdo;程夫人不免犹豫，&ldo;唐侯爷的长子，不是才两岁么？两岁的孩子，怎么玩儿得了九连环？送些不倒翁、小鸡啄米之类的物件儿不是更合适？你要是与那孩子投缘，过两年再送他也不迟。

‐‐我也是怕唐侯爷、唐夫人觉着你唐突，绝不是舍不得。

&rdo;

&ldo;合适，您就放心吧。

&rdo;程询笑道，&ldo;那孩子可比我更聪明。

&rdo;

&ldo;……嗳，那不就是又一代奇才了？&rdo;程夫人讶然，&ldo;你可是打小就被外人唤着奇才走过来的。

&rdo;

&ldo;我只能从文，那孩子却是前程无量，文武皆可‐‐我仔细推算过了，他就是这种运道。

&rdo;程询一本正经地道。

&ldo;真的假的？&rdo;程夫人神色狐疑，&ldo;冷不防就跟我神神叨叨起来了……《奇门遁甲》那一类的学问，你还是少琢磨吧‐‐这半仙儿的架势，我瞧着瘆的慌。

&rdo;

程询逸出清朗的笑声。

程夫人站起身来，&ldo;不管怎样，拿去就是。

你小时候钟爱的物件儿，我都好生存放着呢。

走，跟我一道去小库房找出来，你也瞧瞧有没有别的能送人的。

&rdo;

程询携了母亲的手，&ldo;好。

&rdo;

晚间，程询出门之后，正房里便只有程清远、程夫人、程译、程谨一同用饭。

程夫人神色淡淡的，尽量不让自己在孩子面前流露出对程清远的不屑。

席间，程清远首次打破了家中用膳时食不言的规矩，问发妻，长子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