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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肃说道:&ldo;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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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睡不着。
&rdo;静王站起身,走到贴了淡绿窗纱的棱窗前,&ldo;阿肃,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很傻啊?&rdo;
横梁上寂静无声,隔了一会儿,秦肃才道:&ldo;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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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湮华不禁一笑。
&ldo;今天,凭渊察觉你的气息了。
&rdo;他复又说道,&ldo;他是寒山派的高徒,不知道若是和你过招,谁比较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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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生气。
&rdo;秦肃简短地说道,意思是说因为生气才被发觉,又道:&ldo;可交手一试,我教训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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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湮华有些啼笑皆非,秦肃生气时,就会多说几个字,看来确实是动怒了。
他说道:&ldo;洛君平就是那样的人,气量窄,睚眦必报,用不着为他动气。
而且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来闹一次,无非是太子指使的,父皇也默许不管。
他们不喜欢我过得太安静,没有这一茬,也会生出别的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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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肃没出声,静王又说:&ldo;我本以为,凭渊在翠屏山那么多年,该不会想回到洛城了,没想到他还是回来了。
我见了他,起初觉得放心了些,可是再想时,又更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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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肃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ldo;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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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谁能永远像小时候那么可爱。
&rdo;静王失笑道,&ldo;我看得出来,寒山真人必定花了许多心血教导他。
说了你别生气,阿肃,虽然你长他八九岁,我看你未必揍得了他。
&rdo;他停顿一下,发觉词语颇像在撺掇秦肃去找宁王打架,又说道:&ldo;凭渊年龄尚轻,你不用生他的气,当年的事,他毕竟蒙在鼓里。
况且他自己也说了,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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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肃很想对静王说,洛凭渊如今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护着的孩子,虽未羽翼丰满,也非旁人所能欺侮,与其担心他,不如先顾好自己。
但他没有说出口,只道:&ldo;再说。
秦霜后天来。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