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不高，上去可以直达山顶的捷径小路。

开始攀岩时，宁游霁拉了一下林彦：“我们走旁边的阶梯。”

林彦准备攀岩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宁游霁，沉默了几秒，语气淡淡：“为什么？”

他心情一不爽所有情绪在他动作和语气中都能感觉到。

林彦不会藏着掖着不爽就是不爽。

宁游霁看他转过头去，一副“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的表情。

他不但不退缩，反而凑近，“我走着怕高。”

宁游霁看见林彦转头，对上他诧异的眸子，勾了勾唇：“所以，走旁边阶梯，行吗？”

他嗓音散漫轻哑，混着冬日的凉风卷入林彦耳中，酥麻的同时又像是对他挠痒痒，很是招架不住。

再加上宁游霁一靠近，一丝清冽的木香钻入他鼻腔，清清淡淡像是故意释放，又像是无意识的讨好。

“行吧。”

林彦眼睫快速眨动，被这丝信息素弄得想逃离。

他向前走去，脸上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不像爬山时闷闷挂着情绪。

正在攀岩的几人看见两人走阶梯去了，顾羽下意识停下动作，几个儿子对视了一眼，开始跟顾羽找话题。

陆向时：“南城的，你第一次来东城吧？感觉如何？”

顾羽收回视线，勉强笑了笑：“还行。”

几人一个一个问题抛出，错开他的注意力。

打扰他们爸爸们谈恋爱，门都不行！

两人并排走，见林彦安分不说话，宁游霁突然问：“生气了？”

长长的阶梯只有他们两人，男生的声音却压得很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像是询问，又像是笃定。

“我为什么要生气？”

林彦有点心虚，好像被戳中心思一样，声音有两分不自然：“你为什么有这样的错觉？”

宁游霁漆黑的眸子微侧，凝视着他：“你一路都没跟我说话。”

感觉到宁游霁在盯自己，林彦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

下一秒，他听宁游霁继续道：“因为我带顾羽来了，所以不高兴了。”

这话不是问句，是陈述。

林彦舔了舔后槽牙，啧了声，顿住脚步，拔高对宁游霁坦白：“是呀，我就是不爽他，所以你还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不爽他？”

宁游霁直勾勾盯着他，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什么东西来。

“你自己不知道？”

林彦说起这个就来气：“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傻？”

宁游霁停住脚步，声音沉稳，仔细听能听出两分压抑：“不知道，你告诉我。”

林彦转过头，怒视着他：“你是真不知道？”

对视上宁游霁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