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拿的是冰的，忙收回手，歉意道：“对不起，我…我忘记了。”

“没事。”

林彦拧开宁游霁递过来的水，猛灌，汗和水顺着下巴一直流进了球服里。

看了眼乔溪，提醒：“你也少喝冰的，天凉了。”

“换衣服吗？”

宁游霁暼了他一眼，声音淡淡：“小心你oga身体虚弱。”

林彦嘴角抽了抽，手里的瓶子被捏扁，跟上去，反驳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虚弱了。”

看着两人离开，乔溪目光追随过去，握着水的手掌心冰凉。

厕所里除了他们两个没其他人，林彦换好衣服出来。

宁游霁正在洗手，透过玻璃看见他差点摔倒，一个转身巧妙的接住了他。

“怎么了？”

宁游霁蹙眉。

林彦扶了扶脑袋：“刚晕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宁游霁的错觉有一丝香味飘出，又转瞬即逝。

宁游霁不放心，抬手摸了摸他额头。

感受到冰凉的手指，林彦抬眸：“你干嘛？”

宁游霁靠过去嗅了嗅他味道，随后抬起头看着林彦，声音很低：“除了晕，你还有其他的反应吗？”

林彦无语地瞥他一眼，绕过他：“你才有反应！”

宁游霁：“………”

两人一出厕所，恰好碰上五班那群人。

站在最前面的叫季清，刚刚打篮球时，林彦看得出来他有意针对宁游霁。

宁游霁面无表情径直走过去，刚要擦身而过时，猛地一直没说话的季清叫了声他名字：“宁游霁。”

宁游霁脚步一顿，林彦看见宁游霁似乎是眯了眯眼睛。

“你真这么决绝？”

季清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明明是无害的一双杏眼，却阴沉又恐怖。

“从始至终你都没发表过你的态度，一声不吭离开到底是几个意思？”

季清越说越生气，到最后盯着宁游霁的视线几乎是想活吞他。

“你就没有想过你这么离开，他会有多难过？”

宁游霁面无表情撩起眼皮，看了季清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一声林彦的名字。

林彦正看得起劲，想象着接下来应该会干一架，结果猛地被点名，啊啊了两声，懵懂又茫然：“怎么了？”

宁游霁一把握住他手腕，沉声道：“我们走。”

季清转过头，盯着林彦的背影眯了眯眸。

林彦手腕被捏得生疼，他抬眸瞧见宁游霁的表情。

僵住。

心想，原来他同桌发火是这样的。

好他妈无声无息。

也好他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