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缺……&rdo;

孩子愈见激动的声音被打断了，张良那一瞬间有点失魂的回过头，他顺着声音望去时就感觉到这是给自己打电话的男人。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张脸这么熟悉呢?

&ldo;小缺，你先回家，明天就回学校上课。

&rdo;

&ldo;是你叫他来的?难道你还嫌自己做得不够多吗?&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这里已经够乱了，聂小缺，你能不能让我先解决一件事?&rdo;

&ldo;那你到底还想要解决什么?&rdo;

张良看着身后男人闪烁的眼神，感觉那孩子的注意力已经完转移到了来人身上。

他刚迈出步子想往前时却被男人不动声色的钳住了肩膀，他想试着挣脱却一动也不能动。

&ldo;小缺，你还太小了，根本不明白。

&rdo;

&ldo;我是不明白，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你要逼他，为什么一定要逼他自杀?都是你害的，都是你!&rdo;

还没完反应过来那孩子的话，就听见一声脆响，男人再也忍耐不了的用一个耳光堵住了孩下面的话，张良惊讶的看着这个场面，直到几秒钟后才想起那个关键的词语，是自杀!原来，这一切不像男人在电话里说的是意外，而是孩子说的默珩是自杀。

男人开口：&ldo;聂小缺，你是自己回家还是要我动手?&rdo;

&ldo;厉督察，不劳你动手。

这小子今天要跟我回去，睡我项羽家，以后也是不会回来了!&rdo;

突然走进来穿着一件紫色t恤的少年，他毫不客气的撞开了挡在自己前面的男人，拉起那孩子的手就往外走。

&ldo;项羽?&rdo;

&ldo;傻小子，还不走?&rdo;

看着那孩子在回廊里走远了，男人才缓缓的转身继而关上了门，算了，至少小缺跟阿羽在一起是安的。

男人表情不变，他把椅子往后拉了一段距离才示意张良坐下，而他自己就坐在床尾处，脸上的只有疲惫。

&ldo;请你不要介意，出事以后，小缺他的行为就一直很偏激。

&rdo;

张良偏过头，男人的身影正好挡住了病床上躺着的萧默珩的上半身，张良只能看到床边那人被裹了一层层纱布的手腕，他手上插着正在输液的细小的针头，隐隐的还透着鲜红的颜色。

这时，张良脑子里还回荡着那孩子的话，自杀……

&ldo;我是厉楠远，萧默珩是我的哥哥的孩子，我们很小就生活在一起了。

他，应该没有和你说起过我吧。

&rdo;

听到厉楠远这个名字时，张良才恍然记起，当年他警局去自首时遇到的那个督查就是厉楠远。

后来开庭的时候父亲没有到，这个明明和自己什么关系也没有的人，居然在开庭那天坐在亲友席上，在那个原本是父亲应该坐的位置看完了整个审理的过程。

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张良看了看厉楠远，他或者说记起来了但不愿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