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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只要戚云恒还想和他做夫妻,他就不能也不会去做那个率先放开手的人。
十年前如此,今后也是一样。
只是,凡事都有一个限度,无论耐心还是情感,全都经不起无休止的磨损和消耗。
十年前,戚云恒就曾经主动放弃过他,选了另一条更为好走的路。
欧阳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
然而,事不过三。
戚云恒已经消耗掉了一次机会,但欧阳不介意再原谅他一次,让他再继续挥霍一次。
当然,这一次将会是仅此一次。
‐‐这一次,你又会因为什么而放开手呢?
‐‐权力,美人,还是子嗣?
看着戚云恒熟睡的容颜,欧阳在心底默默发问。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戚云恒的眼睫毛忽地颤动起来,接着便迅速睁开双眼,转过头来,与正在凝望他的欧阳四目相对。
猛然之间,戚云恒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
&ldo;……重檐?&rdo;
&ldo;在。
&rdo;欧阳眨了眨眼,&ldo;怎么了?&rdo;
听到欧阳回应,戚云恒顿时长出了口气,放松下来。
&ldo;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rdo;戚云恒没有细说,但跟着就注意到欧阳此刻的状态不像是被自己惊醒,立刻挑眉反问,&ldo;你没睡?&rdo;
&ldo;我去更衣了,刚回床上,还没来得闭眼睛呢!
&rdo;欧阳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一听这话,戚云恒顿时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古怪表情,嘴上亦道:&ldo;难怪我会做那种梦,原来你真的离开了。
&rdo;
&ldo;你梦见什么了?&rdo;欧阳好奇地问道。
&ldo;梦见你离开我,而我却被奇怪的力量困在原地,想要过去追你都迈不开双腿。
&rdo;戚云恒郁闷道。
呃……
欧阳眨了眨眼,有些心虚。
戚云恒的梦境和安神香的效果极为相似,这让欧阳不禁觉得,或许戚云恒并非是在做梦,只是在安神香的效果下,无法分辨出梦境与现实。
‐‐安神香这东西,以后还是能不用就不要用了。
虽然不能将愧疚之心表达出来,欧阳还是抬起手,搂住戚云恒的肩膀,安抚道:&ldo;梦嘛,当不得真的。
&rdo;
戚云恒没有回应,只将身子也侧了过来,与欧阳面对面地躺在一起。
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了,内室里的烛火早被熄灭,只有微弱的月光越过窗棂又透过帷幔,勉勉强强照了进来,使帷幔内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借着这微弱的光芒,戚云恒目不转睛地看了欧阳一会儿,开口道:&ldo;重檐……不会离开我吧?&rdo;
&ldo;这话从何说起?&rdo;欧阳被问得一愣,&ldo;好端端的,我干嘛要离开?&rdo;
&ldo;那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