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感觉什么怎么样？&rdo;德&iddot;弗里斯说，连看都没看他。

&ldo;哦，离开这艘军舰，在呆了‐‐多久之后‐‐5年多了，不是吗？&rdo;

德&iddot;弗里斯歪着头冷冷地审视着威利，&ldo;是我一生中最他妈的快乐的时刻了。

&rdo;他气哼哼地说。

&ldo;我希望您得到一艘好军舰，长官。

&rdo;

&ldo;我是该有一艘好军舰了。

&rdo;德&iddot;弗里斯走开，缓步向舰艉而去，还低头看了看他的皮鞋。

这时，一群上士和下级军官从厨房旁边的通道里走了出来。

他们看着这位前舰长朝他们走来，其中那年龄最长的上士，一个肥胖、面相憨厚、名叫巴奇的水手长，挺着大肚子走到他面前说：&ldo;请原谅，舰长。

&rdo;

&ldo;又怎么了？&rdo;

巴奇摘下他那油腻的咔叽军帽，露出光秃的脑袋，将那顶帽子在手里揉搓了一阵，又戴在头上。

&ldo;是这样的，没什么，长官。

只是几个人凑起来弄了这个。

&rdo;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长长的扁平盒子，打开后，里面现出了一块银质手表。

德&iddot;弗里斯瞪眼看了看那块手表，又环视那些局促不安的水兵。

&ldo;这是谁的主意？&rdo;

&ldo;唉，大家一起的，长官。

&rdo;

&ldo;那么，大家一起都是他娘的笨蛋。

我不能接受这东西。

这是违反海军条例的。

&rdo;

巴奇无助地看了看其他人，&ldo;我跟他们说过了，长官。

可是我们以为‐‐&rdo;

一个头发散乱的高个子船舶修理工‐‐德&iddot;洛契开口说：&ldo;您并不总是按条例办事的呀，舰长‐‐&rdo;

&ldo;那正是我该死的麻烦所在，&rdo;德&iddot;弗里斯说，&ldo;我在海军这个无赖汉里呆得太久了。

&rdo;

巴奇扫了一眼舰长那不大友善的面孔，笨手笨脚地合上了那已经打开的盒子，将其放在排风扇肮脏的纱罩上，&ldo;我们完全是出于好心，长官‐‐&rdo;

一阵叮叮当当的铃声与突突的马达咳喘声说明那艘小艇就要向军舰停靠了。

&ldo;你们这些小伙子们要像以前一样努力跟新舰长好好干，&rdo;德&iddot;弗里斯说，&ldo;你们都很清楚，这条船是由你们这些军官和上士们操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