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清楚，但她面对对方望过来那充满期待的目光，好像他们就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一样，如果他们都说不行，那就亲手在裴玥的世界里熄灭了最后一盏灯。

她没办法冷冰冰地说出不行的话。

&ldo;对不起。

&rdo;但她知道作为医生，实事求是是基本要求。

她仰头望着纪昀，漂亮的桃花眼好像闪过湿润，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鼻音，却被纪昀捕捉到了。

&ldo;但是她很想跳舞。

&rdo;

纪昀沉默了几秒，声音最终还是软了下来：&ldo;嗯，我们尽力想想办法吧。

&rdo;

可就算他们这段时间再怎么努力研究，医学也不是结局完美的故事。

&ldo;裴玥，你的手术很成功。

&rdo;主刀医生纪昀在和患者说明情况，他顿了顿继续说，&ldo;但我想说的是，除了跳舞，你的生活还会有很多精彩等待着你。

&rdo;

&ldo;谢谢纪医生。

&rdo;裴玥笑着道谢，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没什么光彩。

出了病房后，生活的其他事情就不能再依靠医生的拯救。

&ldo;世界上不是只有跳舞这件事才能让裴玥幸福。

&rdo;纪昀拿出一盒草莓薄荷糖，递给一直沉默着的方柠。

&ldo;谢谢。

&rdo;她接过。

甜味咬碎在嘴里，却也没有开心起来。

&ldo;这只是一句安慰人的话。

&rdo;方柠实话实说。

&ldo;不是的。

&rdo;纪昀是真切地这么认为并相信着。

&ldo;那如果当初你没去成哈佛深造，你现在不会后悔吗?&rdo;方柠不相信。

要是当年他真的因为她没去国外，恐怕难有现在的造诣。

这对从小就心怀医学梦想的纪昀，何尝不是一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