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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再听听风,如果事情不难,就搭把手将朱神汉捞回来,卖个人情给祝三。
如果事情不好办,那就听天由命,于平只当不知道这件事儿。
也就是死一个朱神汉,与大娘子家姓祝的女婿没关系!
日后翻出来叫祝三知道了,只须讲自己真的不知情,许是旁人经办的,也就过去了。
祝三哪有本事找县令对质?
于平越想越觉得再无纰漏,招了个差役过来命他将公文送去州府,又嘱咐他:“去了州府别乱逛,小心打听一下钦差在办什么案子,回来说与大人和我听。”
回来又如此这般回复了县令,县令也很满意。
于平应付完这一件事,已是过午,他也不回家,就在值房里摆几碟小菜、灌一壶酒,自饮自酌,酒意上来时,想:祝三少一个爹,对姑妈反而是件好事。
祝三也不亏,这样诅咒巫蛊的案子,必会连累妻小的,将祝三母子摘出来,也是救了他们。
都捅出来,才是要一家子倒霉呢!
我可真是办了件好事!
心情一好,他又喝醉了,依旧宿在衙里,这一夜却再也没什么能让他惊醒忙碌的事了。
————————————————
于平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的时候,他姑妈于大娘子也没闲着,她正跟张仙姑掰腕子。
于大娘子是个死了儿子的寡妇,纵使回到了生长的地方,街面极熟,也不得不关起门来安静些时日。
这也正合了于大娘子的盘算,她对祝三母子说:“三郎以前也在城里走动过,还在庙会上扮过童子,总有几个人见过他。
不如只在家过活,除开去念书,不往那些人多眼杂的地方跑。
过上两三年,他也长大了,模样与小时候总会有些不同,叫人再认不出来跟脚才好。
三郎、仙姑,你们说呢?”
张仙姑虽与于大娘子新生出些芥蒂,却赞同她这个主意,很快赞同,又要劝说女儿,却见女儿只在门边坐着,拿眼睛往街上看着人来车往,连人拴在路边的驴子她都能盯着驴蹄看好久。
于大娘子又问了一声,张仙姑道:“这样最好的!
老三啊,别总往街上瞧了,熬过这两年,你想同谁玩就同谁玩,不用再巴巴瞅着别人,怕他们不带你了。”
于大娘子轻轻叹了口气:“阿平说的是啊,咱们一个寡妇,一个外姓人,他们都不肯带咱们玩呢……”
祝三小时候过的什么日子于大娘子多少知道一些。
穷外姓家的独子,家里跳大神的,长得还比村童们好看些,三样叠在一块儿,他又不会蹭前擦后的捧村人臭脚装丑讨好,自然要被排挤。
原有几个天真顽童贪他好看不计较这些的,又要被家中大人告诫,挨上两顿打也就不再与祝三玩了。
祝三是十分孤单的,既无玩伴又无朋友,除了“练功”
也就是学着跳大神、帮家里做各种活计,就是偷听课,再闲下来,就剩下远远坐在一边,看着村里人玩耍、游戏、热闹。
看着祝三白净漂亮的脸,于大娘子心里又多了一点对新认的干儿子的怜惜,说:“三郎,别看那个了,你来,我与你讲一讲这街上的事儿,你好心里有个数儿。”
既然祝三不是个软面团子,于大娘子待他就与原本的打算不同了。
立意叫他多学-->>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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