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哥哥江沅与他从来不一样。

他看着那些个争斗的，就像看着街上的行人那样淡漠，一上车，江南就迫不及待央了他，叫他帮忙。

可惜沈江沅看着他的目光，和往常一样。

他难得坚持：&ldo;只帮我这一次，行么？&rdo;

男人的目光略有些微妙：&ldo;你和郭敏一起去？去哪里？&rdo;

已经答应了郭敏不与别人说，沈江南为难地低了头：&ldo;只是陪她出京去散心，哥哥放心。

&rdo;

沈江沅目光复杂：&ldo;我放心有什么用，你怕是去不了。

&rdo;

他立即抬眸：&ldo;怎么了？我怎么不能去？&rdo;

男人淡淡道：&ldo;一大早你就出来了，所以没有看见媒人进门，父亲要给你说亲事，听说是郭家的二姑娘。

&rdo;

如遭雷击，沈江南靠在车璧上面，紧紧盯着他的眼：&ldo;不，除了敏敏我谁也不要！

&rdo;

也不是个孩子了，还能这样任由他的性子来，江沅微微皱眉：&ldo;这恐怕也由不得你，沈家与郭家联姻，是父亲一直所想。

&rdo;

马车车轮不知轧了什么东西，颠簸了一下，沈江南刚才在郭敏那得到的笑容，似乎还在脑海，可人已远去，他只不甘心，这就毛躁起来。

&ldo;我上头还有哥哥未有婚事，怎就到我了！

&rdo;

&ldo;昨晚二皇子提议，你与郭家二姑娘，亦或是我与郭敏，你以为呢！

&rdo;

&ldo;我……&rdo;

出身，能选择吗？

他不能选择，所以注定悲哀，再无言语，沈江南入怀拿出自己的帕子，伸手慢慢地擦脸，他脑子里乱乱的，一会想起郭敏哭来，一会想起郭敏笑。

&ldo;哥哥，&rdo;他呐呐出声：&ldo;你能不能……能不能……&rdo;

&ldo;不能。

&rdo;

沈江沅干脆回绝，对于他的心思不是不知，不过沈家与郭家做亲，的确是好事。

却不说他愿不愿意成亲，昨晚上二皇子提及郭敏婚事，郭守义可是一口回绝，那个带回京的孩子，虽然无足轻重，但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沈江南伸手挑开车帘，仰脸看着街边的行人，多少衣衫褴褛的人，羡慕他锦衣华服。

可惜他生来不能和他们一样，轻易展颜。

还不如平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