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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不起。
&rdo;他哽着声音说。
路西加哭着摇头,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强行压制的哭声便又大了一些。
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付河知道,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忍。
付河的喉咙也是酸的,他狠狠闭了两下眼睛,缓慢地说:&ldo;想哭就大声哭,好不好?我让其他人都走了,没人能听到。
&rdo;
路西加还是摇头,她将脸向付河的脖子贴得更紧,好像要从他的皮肤上获得一些温度,一些力量。
猛地喘了两口气,她终于丢兵弃甲,放弃了所有的忍耐。
她呜咽着说:&ldo;你不许给他写。
&rdo;
付河一愣,赶紧亲了亲她的耳朵:&ldo;不写,我怎么会给他写?&rdo;
&ldo;不许写……&rdo;像是陷入了魔咒,尽管得到了付河这样的回答,崩溃的情绪下,路西加还是不住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她一遍遍哭着说,付河就一遍遍应,像是要把她话语里的委屈、痛苦都接下来。
窗外,天空已经散开了晚霞,白昼好似快要到了尽头。
付河一直抱着路西加,轻言细语地哄着,不知过了多久,路西加终于平复了情绪。
她从付河的肩头抬起头来,还在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
看到付河那已经被自己的眼泪完全沾湿的衣领,路西加便能想到自己此时看上去会有多狼狈。
她用一只手擦了擦眼下的位置,带着浓浓的鼻音说:&ldo;讨厌。
&rdo;
付河还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又将脸朝她凑近了一些:&ldo;嗯?&rdo;
眼泪和鼻涕都混在了一起,路西加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ldo;本来想很美地见你的,现在好丑。
&rdo;
错愕片刻,付河还红着的眼睛一下子带了笑意。
&ldo;怎么会?现在也是美的。
&rdo;
他上手给路西加蹭了两下,路西加却怕鼻涕蹭到他手上,将脸转开了一些,又推了推她的手臂,撒娇般说:&ldo;帮我拿纸。
&rdo;
&ldo;好。
&rdo;付河赶紧起身,快速到旁边拿了包抽纸过来,然后小心地帮哭花了妆的人将脸上的泥泞通通擦掉。
擦干净了,付河用一只手托着路西加的脸,又在她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再次说:&ldo;美的。
&rdo;
路西加不相信,但被他真诚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
她眼里湿润的雾气还没完全散尽,又红着鼻头,这样一笑,竟也格外好看。
&ldo;旗袍好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