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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懂事起奥利维娅就再也没有称呼他为父亲过‐‐&ldo;族长大人&rdo;,在她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位长官。
她进宫后,父女俩的关系也进一步恶化,早已断绝往来,除了他暗中安排的监视者科拉隔三差五的汇报。
如今听到这声父亲大人,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应答。
但谈话还是要继续的,克莱斯特也是久经风雨的大人物,片刻之后即找回来自己的低沉语调,&ldo;奥利维娅,你想做什么?&rdo;
不知是刻意还是真的没有听清,科拉给他的汇报里只有苏洛的身份以及两人的交易,并未提及她的目的。
&ldo;您想知道吗?&rdo;玄薇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笑意,&ldo;那就请您明日莅临女儿的寝宫,我自然会给您一个完满的回答。
愿您今夜过得愉快,父亲大人。
&rdo;
她果断地切断了通讯。
和刚才一样,这一次,她要勾起克莱斯特的好奇心和危机感。
克莱斯特为什么要派人监视她?因为她是他的女儿,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他的声誉都会受到连带。
他可能不喜欢奥利维娅这个女儿,但奥利维娅却必须活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头&ldo;老狐狸&rdo;……看来明天有场硬仗要打了。
玄薇盘算着心事,转身就朝楼梯口走去,无意间忽略了她身前已经和雕像并无二致的科拉。
&ldo;奥利维娅!&rdo;科拉颤抖着声音追上了她。
啊,差点忘了。
玄薇在楼梯上转过身,颇为和颜悦色地看着她,&ldo;你想替自己辩解吗?听从我父亲的命令监视我,你有什么苦衷吗?还是你想检举黛茜也是你们的一员?&rdo;
&ldo;不,她不是。
据我所知,克莱斯特大人只任命了我一个人。
&rdo;科拉艰难地回答,咬紧了下唇,&ldo;我没有什么想辩解的。
对不起,奥利维娅。
&rdo;
玄薇低叹了一口气,&ldo;奥利维娅确实对你很失望……&rdo;
对于原主奥利维娅来说,这四年的幽居生活是她黑暗人生为数不多的快乐回忆。
她待科拉和黛茜亲如姐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们会是克莱斯特监视她的眼线。
&ldo;你这是背叛,科拉。
&rdo;
科拉的脸色更白了,脚往前蹭了一步却又在台阶前硬生生地停下。
&ldo;不过‐‐&rdo;
玄薇走下了两级楼梯,脚下的高度恰好可以让她比科拉高上一个头。
她一手扶着雕刻精美的栏杆,另一手轻轻挑起科拉的下巴,俯身过去,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ldo;我问你,你是真的没有听清我的目标吗?&rdo;
眼前的少女仿佛是一个陌生人,科拉从未见过那张熟悉的容貌露出过如此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但她竟然动弹不得,只能在那目光中颤抖着说出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