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谭东锦的眼中就划过一丝波澜。

&ldo;你知道了什么?&rdo;

&ldo;差不多所有吧。

&rdo;袁故忽然觉得难以自持，&ldo;你一开始，就把我当成方净对不对?那些衣服，你觉得我穿得像吗?有没有辱没你印象中的方净?楼上那一屋子书，你摆着恶心谁?真以为我缺你那么些感情了，让你念着救命之恩还以身相许了?你现在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谭东锦，我这么对你算是客气的!&rdo;这些话一口气全部都说了出来，袁故说着说着就有些悲哀，他这么一份捧出去的感情，怎么就被糟践成了这样?

谭东锦听完这些话，觉得心中的某一处忽然空了。

&ldo;不，不是……&rdo;他似乎想要解释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袁故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他收起了所有的情绪，问了一句话，&ldo;扪心自问，谭东锦，你有没有爱过我?&rdo;

谭东锦那一瞬间忽然就怔住了。

眼中的所有情绪一瞬间冰封定格，他爱过这个人吗?

他的确很愤怒袁故莫名其妙地失踪，家里所有属于他的痕迹都被抹去，那个人就像是完全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一样，他觉得暴躁。

当来公司找袁故的时候，他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如果说，他这辈子情绪有巅峰，那么那一瞬间他一定是失控的。

他把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一遍，然后翻出来那堆照片，那一刻，他是真的想弄死袁因。

可是，这些算是爱吗?愤怒，欺骗，暴力，伪装，这些就是他谭东锦的感情。

许久，谭东锦漠然的声音掩饰着情绪响起来，&ldo;我，我也许不爱你，但是，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只要你待在我身边。

&rdo;听话的待在他身边，这辈子都不要离开他，也不能……爱上别的男人。

袁故觉得，那也许是他近半年来的听到的唯一一句真话。

谭东锦不爱他，但是不能容忍他爱别人，对于这种傻逼的奇思妙想，他就想送他两个字。

呵呵。

&ldo;许成，除了爱情，我什么都能给你。

&rdo;谭东锦重复了一遍。

袁故几乎要笑起来，他像是缺那么点东西的人?您能给的，不就是钱吗?不好意思，他活了两辈子，缺心眼缺脑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更何况，这种卖肉钱，不就是嫖资吗?

&ldo;谭东锦，我这种人福薄，嫖资太高我折寿。

&rdo;袁故觉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转身欲走。

忽然，谭东锦死死拽住了他，&ldo;我可以学着……学着喜欢你的。

&rdo;

袁故回头看他一眼，&ldo;真是委屈谭少你了。

&rdo;他把谭东锦的手，一点点地推开，&ldo;不过，爷不稀罕了。

&rdo;

谭东锦被推开的手僵了僵，许久，他阴测测的开口：&ldo;你真的，喜欢上袁因了?&rdo;

这又关我哥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