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整个人都怎么样啦？

陆辰昱面无表情。

‐‐关你屁事。

森森又眨眼，陆辰昱晃了晃手机，打断她的卖萌：&ldo;你跟阿姨被拍了，我这就把热搜撤下来。

&rdo;

&ldo;等一下。

&rdo;森森两步蹦到他面前，说，&ldo;不用麻烦啦，就让他们看吧。

&rdo;

陆辰昱皱眉：&ldo;为什么？&rdo;

森森微笑了一下，没回答。

陆辰昱换了个话题：&ldo;阿姨怎么样了？&rdo;

&ldo;我妈没事，她就是那种性格，特别会让人难堪，你不要管她，慢慢就好了。

&rdo;森森说着，又跟关叔关婶说，&ldo;如果以后我妈妈有什么地方得罪叔叔婶婶，我先代她向二位道歉。

&rdo;

&ldo;小事小事。

&rdo;关叔关婶习惯了照顾人，对这些事都不在意。

交代完了，陆辰昱和森森去跟森茉丽道别，打道回府。

上了车，森森就抱着手机开始刷网页，脸上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类似沉思的表情。

陆辰昱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瞅她一眼，眉头紧皱。

倒车入库，森森还在发呆，安静了一路，陆辰昱忍不住了，率先开口：&ldo;你是不是想到姜华了？&rdo;

森森眼瞳微微放大，没作声。

陆辰昱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姜华这么多年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森森就故意让他看见森茉丽。

她从没说表示过要报复这位亲生父亲，甚至避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但她学习跳舞演戏，进入演艺圈，取艺名&ldo;姜森&rdo;，包括让机场的视频流传，都表明了她心里的不甘心。

她想被姜华看见。

她自小独立且坚强，对姜华埋怨过、仇恨过，她把所有情绪都忍下来了，但内心最深处依然有个强烈的念头，促使她一步步走到姜华面前。

这种心态很矛盾，但陆辰昱能理解，姜华说不要女友孩子就不要了，过了十几年的安稳日子，凭什么？

她们又不是不存在。

其实森森心里一直摆脱不了姜华的阴影，比如现在，她少有的流露出了这种怅惘的神情，陆辰昱很是心疼。

&ldo;森森，我有个事告诉你，前段时间姜华看中一个项目……&rdo;他沉吟着开口。

&ldo;不要提他好不好？&rdo;森森郁闷地说，&ldo;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rdo;

&ldo;好，不提他。

&rdo;陆辰昱立即打住，&ldo;那你也不要因为他不开心了。

&rdo;

&ldo;谁不开心了。

&rdo;森森板起脸，跟森茉丽发脾气时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说完就下了车，自顾自走在前面，陆辰昱跟着她进电梯。

狭小的梯箱里没有第三个人，森森的注意力都在逐渐攀升的楼层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