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要冲动，因为讨不到任何好处。

可是，她承认自己修炼不够，终究还是无法再自欺欺人地忍耐。

在比贱这方面，自己怕是永远也无法超越顾筱柔的水平。

顾筱柔靠在秦尧的怀里，泣不成声，“我……我的身体一直不好，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只想……只是想……”

多么令人不忍心的……上床理由。

天下得绝症的女人这么多，是不是每一个都要在临终之前去染指一下别人的男人是什么滋味？

如果她只是这样，或许她还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同情她的遭遇，甚至，她会意气用事脑袋发晕把秦尧借给她！

可是，独独让她受不了的是，顾筱柔偏要以两情相悦，爱的名义！

生生将她这个受害者打入迫害者的境地！

“既然如此，你擅自拐走我的男人四年照顾你，现在你的身体没问题了对吧？作为不忍心看我受伤的好姐妹，是不是该物归原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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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尧喜欢的人是我，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

顾筱柔激动道。

“一面说着不忍心伤害我，一面不停做着伤害我的事。

一面要做出为了我压抑感情多伟大的样子，一面又要自私地说什么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

无视三个人的脸色，宫小乔一把拉住秦尧的手，“早就互相喜欢？那年秦尧用这只手拉着我，说喜欢我的时候，你甚至还没有转校到崇明中学！

那时候他说我太小，要等我长大才可以跟我在一起……我等不到，所以粘着他提前兑现承诺……”

顾筱柔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死死捂着胸口，顾行深急忙去扶住她，“小乔，别说了！”

宫小乔逼近一步，“顾筱柔，现在你告诉我，你们早就互相喜欢！

告诉我，有多早？与其用这个可笑的借口，不如承认你们的背叛！

我信任你，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毫不防备的让我最最珍视的人一起照顾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够了！”

顾行深的眸子布满森寒的阴鹜，脸色阴沉得吓人。

“不！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秦尧喜欢的一直都是我……”

宫小乔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愤怒的小兽一般嘶吼着，“我受够了！

到底谁是谁的第三者？谁背叛了谁？分明做了那种事，偏偏还要在我面前做出姐妹情深的样子，你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真是人至贱则无敌……顾筱柔，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

啪——

脸上突如其来的疼痛彻底令她清醒过来，也将她的心死死钉在了冰窟里。

“我说够了……”

顾行深握紧那只失控挥下去的手。

宫小乔捂着被顾行深打的一边脸颊，头发的凌乱遮住面容。

秦尧和顾筱柔都愣住了。

“小乔，你怎么样……”

秦尧要去看她的脸，宫小乔躲开，刚迈出一步，就被顾行深拦住。

“道歉！”

“不。”

宫小乔的身体颤抖得不成样子。

“小乔，道歉。”